那天下课,二人走在校门口前,身后再度传来“病秧子”的言语攻击。
“现在,过去给他一拳,他,还有他们就都会安静了。”季知远的语气平常,微微偏眸望向身边的温砚。
温砚捏着校服的衣角,咬唇:“可是…….”
季知远知道他在犹豫些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会隐忍不发,所以不用他说完,他便开口回答:“和流氓是不需要讲道理的,小砚。”
和流氓不需要讲道理。
捏着衣角的温砚豁然开朗,继而转过身去,双手紧紧握拳,一步一步走到霍成身边。
霍成则满脸的戏谑,双手环胸:“哟,病秧子……”
话还没说完,温砚就往他的脸上挥了一拳,动作干脆,速度迅猛,身边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以后,不许这么叫我。”他的语气自带威慑,也一改从前温和的形象,眸色冷变得冽。
说完,他也不等别人是什么反应,便扭头离开。
他扭头的时候,微风恰好抚过,扬起他掀开的衣角。
站在几米外的季知远,正弯唇对他笑。
-
现在想来,他不禁猜测,霍成那几个家伙没有还手,大概不是怕打不过自己,应该是怕打不过季知远。
那时候的季知远,虽然还没有188,但肯定已经有180了,而且年年参加体育训练,以至于体格强魄,还爱染绿头发,看着就不太好惹。
那一拳之后,也正如季知远所言,“他们都安静了”。
也是那段时间后不久,季知远开始忙于学业,渐渐的,二人开始疏离。
温砚常常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和季知远疏远,直至到男人出国后,两人彻底失联的程度。
只是因为学业么?他总是这样怀疑。
胡思乱想了一夜,又是在一阵闹铃声里被迫清醒。
他如同往常般,起床洗漱。
微信里季知远没有给自己发消息,他便没主动提及晨跑的事情。
只有文纾和给自己发来的信息:小砚,爸妈去南城探望你叔公,大概明晚回来,记得按时吃药吃饭。
他随手回了一个“好”字。
这么说来,这两天,止园就只剩他和季知远了。
到了餐厅,只见偌大的圆桌前,摆着许多菜肴,但只季知远一人坐着。
不同于温砚刚睡醒的状态,季知远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一身运动套装,在古色古香的餐厅里,很是扎眼。
他将手中的鸡蛋脱壳,将白白嫩嫩的水煮蛋放进温砚的碗中:“来吃鸡蛋。”
温砚坐上圆凳,夹起鸡蛋刚咬一口,男人悠悠的声音便传进他的耳蜗:“吃完早餐和我一起去慢跑,三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