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小温砚不被允许去园子里玩,而小季知远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能有机会再来止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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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温砚都还记得他和季知远爬树的场景,他很害怕不敢往上爬。
十岁的季知远站在树下对他喊:“小砚你别怕,哥哥在下面接着你。”
小砚。
哥哥。
可是现在,季知远唤他“温老师”。
他学过许多道理和知识,都在告诉自己凡事不要强求,可是偏偏在季知远这里,他不想听这些大道理。
他非要强求。
沈焉送他到止园的门口,不舍的歪着脑袋看他:“真的不陪我吃完晚饭再回家吗?”
“家里做饭了,沈大哥要不进去吃点?”温砚解下身上的安全带,假模假式的问了一句。
他知道沈焉是不会来的。
果不其然,男人猛烈摇晃着脑袋:“别,你爸妈在,我不自在。”
温砚的父母,他沈焉可是怵怕了。
万一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不合规矩,这些文化人不得笑掉大牙。
他还不如找几个小年轻喝顿酒呢。
“那,我再找时间约你。”温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同时,主驾上的沈焉却忽地伸手握住他的手。
这还是这么多天来,沈焉第一次握上他的手。
他好歹也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结果在这倒追一个多月手还没摸上,说出去都不用别人笑,他沈焉自己先笑。
温砚一惊,极力克制着自己想甩开男人的欲望,强装淡定的回眸:“怎么了?”
“砚砚,你也知道,我和季知远那家伙不对付,所以……以后你能不能离他远点。”沈焉的语气很软,多带恳求的意味,手指摩挲着温砚的手背。
温砚受不了,尽量温和的抽回手:“我知道,沈大哥路上小心。”
说完,他便关上门,匆匆走进止园。
而车上的沈焉,眸光一边追随着温砚清隽的背影,一边回味着温砚手心的温度,肌肤,触感。
不由变得兴奋。
不禁感慨,不愧是大美人。
这样的大美人,只能是他沈焉的。
跑回家的温砚,没有夸张,站在洗手台前洗了起码八次手,最后还用消毒水喷了三遍。
刚好进屋打扫房间的云婶惊讶的问:“怎么了这是,去什么地方了这么脏啊?”
“被狗碰了一下。”温砚将开了许久的水龙头关上,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