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和杜岩的过去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以后你是我的,这就行了。”谭思安固执地牵起她的手,她的手真凉啊。
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是假的,一点儿都不介意也是假的,谁在爱情里没有点儿独占欲?但是谭思安感觉到,马娇娇显然是想的太多,有可能,已经在钻牛角尖儿了。
“宝贝你听我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如果觉得不高兴,我以后都不会问了,好不好?”谭思安想缓和一下气氛,开了个玩笑,“除非我从你一出生就守在你身边,不让别人靠近你,怪只怪我没早点儿认识你。”
我都怪我自己,你怎么能不怪我呢?马娇娇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无法释怀。这还是头一次,她不想靠近他,他身上清淡的味道,都在提醒她,他嫌弃我。
“走吧,好冷。”马娇娇挣脱了他的手,双手放进外套口袋。右边的口袋里,放着一把装修钥匙,还系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本来打算送给他的。现在,这钥匙变成了一个烧红的烙铁,烫的她手指都紧紧地缩了起来。
等电梯的时候,来了一个带着小男孩儿的大姐,大姐看看他俩,觉得眼生,好奇地问,“你们哪户的?好像没见过。”
“07,”谭思安稍稍侧身指了指,“就那个。”
“奥,我还以为没人住呢!”
“一直没装修,过一阵准备装修了,估计夏天就能搬进来了。”谭思安说着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小男孩害羞地往他大姐背后躲了躲。
“你们这是,刚结婚?”大姐又仔细看了看他俩,“真是郎才女貌!”
“没有。”马娇娇终于开了口。
谭思安张嘴卡住了。
大姐还想说什么,电梯来了,小男孩调皮地伸手想摸电梯门,大姐的注意力被孩子吸引走了。
电梯上上来的人多了,他俩被挤到了角落里,谭思安习惯性地想去揽着马娇娇的腰,把她护在人群外。马娇娇却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步,让一个大叔挤在了他俩中间。
谭思安在看她,她能感觉到。马娇娇觉得自己挺过分的,他只是问了一句他有权知道的往事,明明是她隐瞒在先,理亏在先。而且他主动示好了,她却闹起了别扭。
好没道理。
徒生间隙。
出电梯的时候,她也故意慢走了一步,一直就跟他保持着两步的距离,跟在后面。谭思安回了两次头,她都万分认真地在低头看路,好像脚下处处有陷阱一样。
谭思安最无解的就是马娇娇生气的时候,喜欢冷战。什么都不说,兀自将周围的温度调到冰点。看似无害,实则伤人的紧。大哭大闹一场都比这强。这时候不管你是问她怎么了,或者说我错了,都无济于事。只能等她自己慢慢宣泄。
谭思安觉得郁闷。他知道他今儿那句话不该问,是男人就应该大度些,别跟个妹子似的喜欢算旧账。但是作为现任男友,难道都不能为跟前任的那点儿破事儿吃吃醋,闹闹情绪吗?你不是会撒娇,会哄人的吗?叫声老公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于是乎,他也开始生气了。
好在花溪湾距离马娇娇现在住的小区不远,开车也就10分钟的路,当初小姨看房的时候,也是想让她的房子能距离父母近一点儿。
“娇娇,”谭思安没下车,只是摁住了准备开车门的马娇娇,“明天等我过去接你。”
马娇娇点点头,“嗯。”
没有惯常的难分难舍,没有goodbye kiss。
她想,好歹他说了明天来接她。
他想,好歹她说了“嗯。”
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明天,却没有如期而至。
半夜,谭永胜突发脑溢血,直接被120接走住进了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