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马娇娇被几个学生围在讲台上，谭思安还在后排坐着，她关了麦克风，听不清楚具体在说什么，只看到她笑的很开心。
学生走了，马娇娇转了转脖颈，开始收拾东西，谭思安从后门出来，下楼的时候看到丁琳琳拎着一个袋子上来，他别上了口罩，很快从她身边下去。
她正在拨电话，谭思安听见电话通了：“娇娇，我上来，你别下来了，在教室里等着我。”
他停下了脚步，等她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儿，他又轻轻地折返上楼。
“你真是我的天使！”马娇娇坐在第一排，高跟鞋已经踢在一边儿。
“上大课谁让你穿高跟鞋的。”丁琳琳边说边把袋子递给她。
“礼仪课啊，不穿高跟鞋哪里来的气势。”马娇娇弯下身子换鞋子。
“我要是不在怎么办，自己老是不记得带双平底鞋。”丁琳琳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小纸包。是一个还热乎的包子。
“你不是天使，你是仙女！”马娇娇接过来就咬了一大口，“嗯，茄子馅儿。”太辣了，呛得她咳嗽。
“唉，我刚下楼还听见那些娃们说你今天忒帅了，崇拜你，他们要是看见你这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崇拜起来。傻乎乎迷糊糊。”丁琳琳帮她打开水杯递过去。
“我在讲台是老师，下了讲台我也是个普通人啊。”马娇娇嘴里塞着包子，说话呜呜咽咽的。
谭思安在教室门口看着，脸上的笑意浮现，还真是，站上讲台，气势十足，下了讲台，迷迷糊糊。
马娇娇吃完喝完，突然问丁琳琳：“今儿几号了。”后者回答她12号了。
马娇娇抿了抿嘴，“我徒弟这假请的时间有点儿长啊。”
谭思安刚想走，听见她说又停了脚步。
她接着说：“最近那个校庆的事儿把我整的晕头转向，这课又是新开的，还得备课，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用时不见了。”
“想人家就说想人家，别让工作背锅。”丁琳琳嗤之以鼻。“他请假也就请了几天，只不过是去军训的时间长，你是太久没见他了。”
马娇娇矢口否认；“胡说。我才没有想他，我忙得很。”
“屁嘞，你不想他，你能去红河谷，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几年，你啥时候去看过新生汇演，我也就是不拆穿你而已。”
“咱俩友尽了。”马娇娇急急两步走到丁琳琳前面。
谭思安赶紧转身，三步并做两步跨下楼去。在楼下找了一个暗影的地方，等着她俩下来。两个友尽的人，互相挽着，溜溜达达地往宿舍走，入秋的晚上有点儿凉，马娇娇还穿着裙子，在丁琳琳旁边显得更纤细单薄。
谭思安直到看不到她俩，掏出电话拨了马娇娇的号码。
马娇娇还在被丁琳琳打趣，就看到来电显上的“小徒弟”，正犹豫要不要接，丁琳琳眼尖已经看到了，给她甩了个白眼。非常有眼色地松开了她的手臂，走到了她前面。
“喂。”马娇娇这声喂，是经过了控制的，音色异常甜美。
谭思安确实是没听过她这样的声音，真是天儿凉了，哆嗦了一下，“你在哪儿？”
“刚下课，我还能在哪儿，你在哪儿呢?”说正事的时候，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声音。
“我还没回来，到周末。”
“奥，行，知道了，”马娇娇顿了顿，“还有事儿吗？”
谭思安呼了一口气，“没事儿了。”
“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