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我喜欢你好久了,你出道演的那个电影我至少看了一千遍,家里重新建了个电影院,就只放你一个人的电影。
说完,那人扑上前就要搂腰亲嘴。他来头大,旁人想阻不敢阻,只能将她挡在身后,试图缓冲。
那人嚣张得很,拨开人群就要往里拽她,阮糯,你给个面子,陪我喝一
话未说完,被人一拳打倒。
沈逢安不知何时脱去了西装外套,露出崭新的马甲三件套,先前低调,无人察觉,此时出现,一鸣惊人。
端的温文儒雅样,行的狠辣冷酷事,狠揍了好几下,打得人鼻青脸肿,收回手之后,慢条斯理地摘下崩开的袖扣,往地上掷去,正好丢到那人流血的脸上。
你也不打听打听,她背后是谁撑腰。
话音落,圈在阮糯身边的人立刻往旁挪开距离,内心集体咆哮:擦,不是说分手了吗!
那人看清是沈逢安,吓得趴在地上求饶:对不起,沈总
沈逢安没有理会,打了个电话,而后走回阮糯跟前,面无表情牵过她的手就往外走,淡淡地丢下一句:你们继续玩,我有事先走一步。
刚走出大门口,她被他捏在掌心的手就挣扎起来,沈总,我包还没拿呢。
沈逢安停下脚步,目光沉沉,不就一破爱马仕吗,我买十个给你。
说完,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着走着,手越牵越紧,嫌不够,干脆拦腰抱起她就往肩头上一扛。
她推搡两三下,气鼓鼓拍他:你耍流氓,我要叫了。
沈逢安正好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将她后车座一丢,连门都不关,不由分说覆上去。
黑暗中,他呼吸急促,挨着她小巧粉嫩的耳垂,薄唇摩挲,声音低沉:你叫啊,我又不是没听过。
她撅嘴哼一声,踹他,没踹开,想听啊,我偏不叫给你听。
他气息更热。
她察觉到他的失态,很快反客为主,揶揄笑道:沈总,是不是好几个月没有过上性生活了
沈逢安紧紧盯着她:叫沈叔叔。
她往后仰了仰,不合适。
沈逢安的唇几乎都要压上她的唇,喉头轻微耸动,身体绷紧,全靠一根弦续着。
他望进她的眼眸,像是幽谷清泉中一对黑宝珠映在水里,又闪又亮,睫毛忽眨忽眨,缓缓的,引着春水渡到他心里去。
他慢慢开口:哪不合适
她答:哪都不合适。
他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咬牙切齿:和别人就合适
她不看他,眼睛半睁半闭,懒洋洋地,仿佛只是在和老朋友叙旧,并未有半点羊入虎穴的危机感,沈总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逢安掰过她的脸,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敢太用力,薄唇轻启:你不是说要走纯真玉女路线吗,怎么,改了
她舒展眉头,从容不迫:哟,沈总也看娱乐新闻呀。
她的手腕被他禁锢,只好用红唇做诱,轻轻吐出一口气,细细的,温温热热,喷在他的耳朵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炒作,圈子里常用的手段,公司非要捆绑传绯闻,我也没办法。
语气里没有任何无奈,反而质问他:就算是真的,沈总,你凭什么管我呀
沈逢安节节败退,被逼得没有任何办法,干脆掏出手机,和人交待:你想办法找人收购星光公司,钱不是问题,做空他家股票也行,对,就是新签下阮糯的那家。
他打完电话,告诉她:我马上是你老板了,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你
阮糯眼睛瞪大,最后吐出一句话:沈逢安,你神经病啊。
沈逢安将手机丢开,重新埋下去,这一次,不再挨着她的唇,而是深尝她的舌。
过去几个月挤压的欲望一次性爆发,怎么也亲不够,怎么也尝不够,最后被她咬破嘴角,这才稍稍清醒。
他一愣,她就从他怀里逃了出去。他下意识去逮,逮到她的手,她重重甩开他,沈逢安,你别给脸不要脸。
第18章三更
他脑海里绷着的那根弦忽地一下断掉,心底的火簌簌往外冒,一把将人拽回来,死死按住。
你说,我怎么不要脸了
她呸地一声:就是不要脸。
他气到胸口疼,捏住她的小嘴,亲下去,将她的呼吸都堵住。
一番搏斗。胜负已分。
他力气上赢了她,却在其他方面输得一败涂地。
她喘着气在他唇边挣扎:有本事你别用强。
她一贯娇软的小模样多了几分狠戾,闪亮的水眸绝情冷漠。沈逢安猛地回过神,才察觉到自己有多狼狈。
在女人身上,他何曾有过这样溃不成军的败绩。他向来瞧不起强取豪夺那一套,结果在她身上破了例,差点停不下来。还好,没做彻底。
车厢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沈逢安呆滞片刻后,敛起神色,为她整理好衣裙,又将手帕递到她面前,压着自己的慌张,无情无绪地说:是我唐突。
她没要他的帕子,转身往车下去。
沈逢安只犹豫了一秒,随即将车门紧闭,全部封死。
她回过头,问他:你什么意思
沈逢安的气息缓缓平下来,他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重新抚上她的掌心,一点点分开她的指缝,握紧了,这才开口,神情认真地问:要是我想用强呢
她勾唇浅笑,应对自如:难怪乖崽没皮没脸,原来是子承父业。
沈逢安没有否认,他甚至没有将话掀过去,而是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既然你说到陈寅,我们今天就把话摊开说清楚。
她不以为然:有什么好说的。
他加重音调,直接告诉她:陈寅的事,我不追究。
她凑上前,一张漂亮的小脸明艳动人,所以呢
沈逢安愣住。
今天来这里,完全是一时兴起。他做事讲究稳妥,在电视上看到她和人拍吻戏,一时冲动跑了过来,又一时冲动将人带了出来,压进车里,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也没想好。
沈逢安没了辙,另一只手空着,急促不安,下意识想抓串佛珠,不等他伸进兜里,她忽地伸手扼住他的手腕,将自己另一只手递到他手心里。
她咄咄逼人,毫不退让,沈逢安,你不是要把话说清楚吗,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沈逢安怔怔凝视她,忽地松开手,转头看向外面,黑夜深沉。
心中百转千回,最后闷闷抛出一句:小阮,你沈叔叔最近穷,特缺钱,明码标价五百二,要试试吗
她想都不想,清脆拒绝:不要。
他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