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羽正襟危坐,收起了刚刚的嬉皮笑脸,“曼曼,你应该听一下他的解释。”
“呵,周雪羽,当初那番场景是你最先看到的,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她将手中的单子扔进垃圾桶,没有丝毫手下留情。
“是,但从小学你替我出头开始,一直到现在,你是个怎样的人我太了解了。”
她情绪有些激动,双手撑在桌角急急地喊:“小时候抢了你一个包子的男生你能连追三天不让他吃到一口早饭,造你谣的你总有办法找出源头给他们点颜色。”
“为何到了沉嘉言,一切就变了?”
“你能花时间去我妈摊位上买掉全部零碎商品,也能为了支援我救济我,找各种送餐催饭的理由给我送钱,你是有善心,但你不会随随便便给人钱。”
“所以事发当日,你为什么要给躺在他身边的女人转账50万?”
“我帽子没你灵光,赚钱也没你厉害,但我太了解你了。沉嘉言一声不吭去了F国,你既没让他难堪,也没找盛安的茬,包括你事后个没事人一样,一切都表明了。”
“是你策划了所有,只为了让沉嘉言离开你。”
“这到底是为什么?”
路曼沉默了,其实那时候周雪羽不是没有疑惑过,她每次都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本以为沉嘉言会在国外顺利将她忘了。
谁承想,一个小小的新闻竟把他勾了回来。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玩腻了,想甩了而已。沉嘉言那人你也知道,跟个苍蝇似的,怎么都赶不走,不使点手段怎么顺利摆脱。”
她说的云淡风轻,但跪在桌下的蒙嘉瑞看的一清二楚,她手心掐到发白,一点也没有面上的冷静。
他悄悄伸出手,鬼使神差般摸向她脚背。
路曼低头看了一眼,将脚递到他面前。
那一瞬他好像被下了蛊,鬼迷了心窍,挑开那一根缠绕高跟鞋底细细黑色带子。
怕落地有声,他还用手接住再放在地上。
“路曼,沉嘉言那么爱你,他连着六年翻烂了你的空间,留了几十万条留言,唯一一张你的证件照,磨破了角,塑了封壳藏进钱包,以至于钱包塑料膜都摸薄成纸。他是你第一个男人,我不信你对他没动过感情。”
周雪羽好言相劝,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一对有情人这般莫名其妙的走散。
若说路曼对他一点感情都没,她不信,一点儿也不信。
她依稀记得她和她提及去F国的事时,两眼亮成了小星星,满满都是对生活的期待,看沉嘉言的眼神腻的像掉进了蜂蜜罐子。
她说她是玩玩,倒更像在骗自己。
“你怎么了?”路曼靠向椅背勾起倦笑,“又想起你初中暗恋的男神了?”
“你……”周雪羽被气着了,“我就是想你过得开心,算了,你自己和他说吧。”
?她负身甩手,和入门的沉嘉言擦肩而过,后者背对着办公桌,反手锁上了门。
“沉先生这是做什么?”路曼抬脚伸向蒙嘉瑞裤裆处,脚趾沿着布料印出的青筋凸痕不断摩擦。
他原本佝偻的背一下绷直,并拢的双腿也在抚摸间逐渐打开。
低低的喘息压着,若不仔细听,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