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顾灼自觉扳回一局,心情十分愉悦,容因从楼梯一上来他就长臂一伸,把容因揽进怀里,冲江予珩笑了笑,才低头和容因说话:有别人了就不理我了,就仗着我不会生你气是吧,嗯?

容因扒着他的脖颈从他的压制中爬出来,无语地说:明明是你自己刚才不知道突然生什么气就不吃了,怎么还怪我。你这个人真的好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顾灼说,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偏心呢?

容因为自己正名,反驳道:什么偏心?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个东西是人吃的吗?要不是江予珩来了,我看你吃什么,你还好意思说。

江予珩独自坐在一楼,随手拿了本书正在安静地看,头也不抬地说:因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上次给你做的那个舒芙蕾好不好?

容因的注意力飞快转移,开心地趴在栏杆上和江予珩挥手示意他看自己:好啊好啊,我想要多一点蜂蜜。他想了想,奶粉顾灼带过来了。是吧顾灼?

顾灼看了看容因,最后在容因期待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说:是,我带了,在飞梭上。他屈指敲敲木扶手,不客气地说,喂,你跟我一起去拿。

江予珩没反对:好啊。

顾灼踢踢踏踏地下楼,容因跟在他后面探头探脑,积极举手和江予珩说话:那我也去,我也去!江予珩我也要去。

江予珩还没说话,顾灼抬手按着容因的脑袋把他按下去,阴阳怪气地说:你好好呆着吧。是三岁小朋友吗,拿个奶粉还得有人陪啊。

他本意是想嘲讽江予珩整天就知道黏着容因很烦人,然而话音刚落,容因就愣了愣,嘴比脑子快地接了一句:那你要江予珩陪你一起去干什么?

顾灼:

江予珩唇角飞快勾了勾,把手中的书往茶几上一搁:不是要人陪?不走吗?

顾灼:

顾灼咬牙切齿地说:是啊,那就走啊,毕竟我、要、人、陪。

容因可没这么客气,当即不给面子地笑出声:你好幼稚噢顾灼,真是受不了。惹得顾灼又捏了他几把才出门。

门口是密码锁,不管是出门还是进门都需要输入密码,顾灼低头摆弄,嘴巴也不停地和容因斗嘴:谁幼稚?你再说一遍,我记得是谁十二岁了还要钻我被窝,说自己不敢一个人睡觉?我好像还有照片啊,要不要找出来给你发到你们学校的论坛上让大家一起欣赏?

你敢!容因立刻说,你敢发我也发你的,你以为我没有吗?是谁十二岁从马背上摔下来在家里养了一个月伤?我十二岁的时候赛马都拿第一了,也不知道是谁还会摔跤。

顾灼哼笑:行啊,那我不发了,咱俩扯平,行吧。

这还差不多,容因得意洋洋地接话,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就你有,谁还没几张照片了?我还有视

他的视频两个字还卡在口中,门被打开,暖黄的灯光下,站在门口的江予珩和顾灼突兀地顿住了。

容因一下子察觉到不对劲,从沙发上直起身体,朝门口看去。

黑暗里有人缓步踏上台阶,一步一步,不急不徐,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那张脸一点点清晰起来。

容泽穿着一身黑色大衣,没有带眼镜,那双狭长而锐利的凤眼缓缓扫视一周,最终定格在半张着唇,震惊到话都不会说的容因身上,微微一笑:因因,看见哥哥高兴傻了吗。

他微抬下巴,语气带着隐隐的命令口吻:带我进去吧。

顾灼僵硬地让开一条路,让容泽可以进来。江予珩沉默不语地站在另一侧,也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容泽在三人皆十分僵硬的表情下被衬托得十分自如,仿佛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他踩着丝毫未变的步调,走到容因身前,在已经完全懵住的弟弟脸上捏了一把:怎么不说话?是不想看见我吗,因因?

没、没有容因被他一捏,总算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哥哥、哥哥怎么会过来,你不是、不是还在开会吗

原本的确是在开会,容泽微笑道,只是听说有人把不听话的小朋友骗出家门了,所以作为哥哥总不能不过来看一看。

那扇门仍然开着,寒冷萧瑟的秋风一吹,容因在屋子里穿得单薄,只有一件针织毛衣,这时立即打了个哆嗦。容泽瞥见,说话的声音带上一点责怪:怎么又穿得这么少?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好好保暖不要生病?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厚实的黑色大衣,把容因裹起来,不是说长大了?长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

他仍然没有提及容因偷偷跑出来的事情,正常得仿佛容因只是短暂地去了趟小花园,语气也和往常无二,只对容因不好好穿衣服的事说了一两句。

容因硬着头皮把自己埋进容泽的外套里,觉得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一直很能在该安静的时候安静,如果容泽并不那么生气,容因就会和他闹一闹,如果容泽真的生气了,容因也是不敢作声的。

顾灼听见容泽的话,才如梦方醒似的,砰一声把大门关上了。房间里重新温暖起来。容泽坐在沙发上,容因裹着黑色大衣蜷缩在一边,偷偷瞄他。

因因总是看我干什么?有话要跟哥哥说吗?容泽打量一下房子里的装修,不着痕迹地皱皱眉。

容因啊了一声,想说又不敢说,怂怂地凑上去给容泽捏手臂:哥哥这么晚还过来好辛苦,我给哥哥按摩一下。

容泽瞥他他就冲容泽甜甜地笑。

嗯,按的不错,继续。

容因眼巴巴地看了他两眼,见容泽没有一点叫停的意思,只好一直给他捏手臂。

过了不知多久,容泽迟迟没有发作,容因给他捏手臂捏得都累了。他今天接连几次收到冲击,精力消耗很大,这时候就开始犯困,偷偷地捂着嘴打呵欠。

这就困了?容泽不咸不淡地说,有力气半夜三点从谢怀铮家里跑出来,我还以为你不要睡觉呢。

来了来了。容因一震,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看上去很真诚:哥哥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就是呆的有点无聊,让顾灼带我出门放放风而已。

哦,是吗?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容泽饶有兴致地说,可有人跟我说,是拆了监控和定位,从窗户外边那颗树上爬下去的。

他故作惊讶地问:是他记错了吗?他跟我汇报的时候,还跟我说绝对不会出错来着。

容因闭着眼睛一通乱说:其实是因为有一只小鸟从树上掉下来了,我想把它送回去,但是从树上下来发现门打不开,那么晚了,外面还好冷,我要是不走就只能在外面呆一晚上了,肯定会冻死的。容因可怜兮兮地说,哥哥肯定不忍心看我在外面呆一晚上吧?

嗯,因因说得有道理。容泽赞同地抚掌,哥哥确实舍不得因因在外面呆一晚上。

这样的话,也确实不能怪你,是吧?

容因眼睛一亮,拼命点点头,希冀地说:对啊对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的。

容泽点头,轻描淡写地说:既然是意外,那因因今晚就和哥哥回去吧。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还站在门边的江予珩和顾灼,意味深长地说,希望这次不要再出什么意、外。

他话音未落,系统的播报声紧接着在容因耳边炸开。

【警告!剧情偏离需矫正,请宿主在48小时内和江予珩分手并说出指定台词。超时将受到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当场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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