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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殊在房间里躺着,他本来就身体不是很舒服。冷静下来之后,下身的触感就越发明显。他能感觉得到纪清林的手帕在自己的穴里头,随着他的呼吸频率,牵连起一丝又一丝细微的触感。他想把帕子拿出来,但是他又不敢,因为纪清林没让他拿出来。
虽然他这么想似乎是被迫,但是在心里隐秘阴私的地方,他感觉纪清林通过这条手帕和他连在一起。
纪清林仿佛一直在他的身体里头,没有出去,没有离开过。
言殊无法接受让纪清林看到自己残缺的样子,但是如果是通过其他的东西,他是愿意的。
敲门声响起,言殊回过了神,问道:“陈姨吗?”
纪天川嘴里叼着牙签,双手插着口袋,说:“小妈开门,是你便宜儿子。”
言殊只感觉脊椎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不想和纪天川再单独待在一起,下意识地就想跳窗逃跑,但是想也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他跳窗了,那之后纪清林问起来的时候他能怎么解释这种恐惧。只听见纪天川又悠悠地催道:“小妈,你不开门我叫陈姨来了?”
言殊深呼吸了几下,换了几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硬着头皮去开了门。还是防着纪天川,只开了手掌宽,还用右脚堵住了门背,生怕纪天川闯进来就不走了,一脸戒备地对纪天川说:“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纪天川看着言殊,手指握着门,指节泛白,甚至有点发青。双眼像野外小动物遇到狮子一般警戒,嘴唇不自觉地咬着,胸腔起伏不定,显然是害怕到了一定程度。言殊有些郁闷,心里觉着自己并没有做得很过火,已经很控制了,怎么还把人吓成这样。
纪天川赔着笑说:“小妈,就是想让你去我房里看个东西。”
看个东西?言殊是不信的,内心不住地冷笑。觉得纪天川未免把自己想得太蠢,也恼怒地嘲笑自己面对这种情形地无能为力。他压低了声音,怕被陈姨和纪清林听到,明明是示弱,却像是被逼入死角准备背水一战,拼个鱼死网破的小兽的低吼:“你不要做得太过分!”
纪天川听到了他语气中没有说出来的情绪,正了神色,诚恳地说:“真的只是看个东西,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言殊的手紧了又松,仔细地打量着纪天川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突然间!“砰——”、直接把门关上了。纪天川略略有些愧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正要以为没戏地时候,门又开了,言殊披了件外套,神色淡淡,说:“最后信你一次,走吧。”
“言言赏脸就好。”纪天川嬉皮笑脸安抚着他。
言殊闻言没什么表示,但是神色确实放松了很多。
纪天川的房间不像言殊以为的纪天川的房间。言殊看到纪天川房间的陈设,如此想道。他深知个人的私人的地区其实反映了这个人的很多信息,他的爱好,他生活的所有的诉求,所有的方式,全都在房间里展现了出来。
言殊以为纪天川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孩子。但是屋子里的文学还有诗集奇多,还有很多文件收纳,清楚地标明了里头都是一些纪氏集团地财务报表。还有公司法国际法相关的法律书籍,以及一些权威的期刊。屋子里最贵的也就是支撑着这些书的黄花梨木书架,剩余的只有一台电脑,一个衣架,在里头还有个浴室还有衣帽间,门关着也看不清楚。
纪天川看着言殊打量着自己房间,忍不住说道:“那些文学之类的书籍都是我妈的。因为她身体不好又去世得早,我不知道她对后来的我会说什么,只能看看她看过的书来感受一些她的感受。其他的也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给我置办的,我就当做一个她给我布置的任务。就接着呗。”心里头存着事情,招呼言殊随便坐,开了衣帽间,去打开里头的保险柜。
言殊听了他的话之后,还来不及心疼,也顾不上去研究他的衣帽间里头的情形,就几乎要被深深的愧疚吞噬。
他觉得自己侵占了这个女人的家庭,他以最污秽肮脏的身体登堂入室,他在这个女人的房子里勾引了她的丈夫还勾引了她儿子。身下帕子的触感越发的明显,言殊整个人摇摇欲坠。
清亮的解锁声响起,纪天川打开了保险柜,小心翼翼地拿出和周围格格不入的铁皮盒子,献宝似的端到言殊跟前,言殊强打着精神看着他。
纪天川开了盒子,里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棕色皮质盒子,是自己给他挑选的礼物的牌子,言殊不解地看向纪天川。
纪天川笑着,笑容淡淡的,看着盒子,似乎是在回忆:“我母亲也送给我一个。夏诗云,纪清林跟你提过这个名字吗?”
言殊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知道纪夫人的名字。他一向把自己和纪夫人隔离得很开,纪夫人的名字很有诗意,跟她的出身一样高贵,和他的人一样典雅。言殊不自觉就给她贯了纪夫人的身份,旧式的尊称。他时常觉得自己非常能理解古代做填房的和做妾室的心情,当正室来了自己就必须退居二线的那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心情。
纪天川眷恋地看着那个盒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
', ' ')(',在自己的回忆中出不来,说:“言言。你和我母亲实在是……怎么说呢,太像了。又不太一样……可能我这么说有点奇怪。你目的性强,对待他人冷漠,对纪清林很温和。但是我母亲不是,她是对谁都和和气气的,遇到事情也是好好说理,确实是非常有教养的女性吧。每次给我选的礼物都很有意义,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也是这个牌子酒红色的领带。还有你家的布置,简约,但是温馨,还有你的衣服,怎么说呢,色系还有材质,都和我母亲很像……”
“够了!”言殊感觉自己忍不下去了,“所以呢!我是你们父子的替身?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必须声明,我天生就是这样的!纪清林也没有教过我半分!我很清楚知道我只是个鸠占鹊巢的物件儿!你满意了?你是要我跟你父亲离婚,还你母亲一个丈夫吗?你放心,你父亲去世之后我就会自己离开,不用你赶,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你不必费心。”
“言言我没有那个意思,怎么了?言言。”纪天川不明白言殊怎么就生气了,原本想抱住言殊,又担心惹得他更生气,小心翼翼地扯着言殊的衣角。
言殊看都不看纪天川,用力地拽回自己的衣角,走到了门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冷笑了一声,说:“我原本觉着你也许会接受我的,到底是我太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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