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跟我说,只以赌神令要求我与他同去。”谭青摇头,“估摸着会和之后在路上跟我讲吧。”
我想起卧房中的气神像,忽觉内衫底下卫彦所送的陨铁骰子烙烫,犹豫着问:“那枚赌神令是何模样”
“黑黢黢的,方方正正,每面有不等的小点。”谭青拿食指和大拇指比着大小说,“只是陨铁所制的一枚骰子。”谭青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我还挺喜欢唐柏的他比曾东聪明多了。利用四神信物的漏洞,为第三局想了个对赌神来讲包赢不输的法子。这下唐柏的赌神位坐得长长久久了。”
我刚要开口,卫彦问:“什么诈?”
沈涟也问:”少年是不是找了人代赌第三局”
“代赌虽然名义上可以,但赌局须自愿,有几个人会愿意代赌”谭青说,”况且那少年使的诈不是找人代赌,乃是......”天空忽然亮起一朵硕大的八瓣红花。
谭青说:”啊,唐柏以我教的掌心雷催我了。我先走了。”人已不见,我只得抓紧问:“”谭青,色神令又是什么”谭青清朗的声音远远传回来:“不告诉你。你猜不到么?”
我仰头看着夜空中的红花问卫彦:”你教中掌心雷的花瓣数,好像和你们纹的印一样多?”
卫彦说:”是。”
卫瑾端起冰雪冷元子,尝了一口说:“民间小食有其甘美。”
齐进扔掉酒壶,端起他面前那碗冰雪冷元子:“谭青回回跑得快,又从不和我较量,真是没劲。”他泄愤似的吞了一大勺。
我心想谁敢同大侠较量。卫瑾夹了一筷东华鲊问他:“齐大哥为何想和谭青较量武功?”
“较量武功在其次,我稳赢。”齐进说,“我是好奇谭青易容换身形的法子,好生有趣。赢了我要叫谭青当面变给我看看。之前我和‘新嫁娘’打,也是想搞清楚那人是男是女。”
卫瑾问:“新嫁娘?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
“噢,排第几我记不得了。”齐进说,“我就记得他要价很高。若非既有深仇大恨又财力雄厚,谁都付不出他要的那个价。”
卫彦端起冷元子插口:“男的?女的?”
齐进大笑:“男的男的!我搞清楚了。”
沈涟笑说:“师傅总能刨根问底。”
我们五人谈笑吃完之后,齐进还了木桌,卫瑾率先告辞。我们五人走到禾木医馆门口,卫瑾说:“我不日和盐铁司家的女儿成婚,要给大夫下帖子么?”仪仗马车队还规规矩矩地等着他,马儿时不时刨一下街道地面。
我摇头:“我性子独,不惯那些场合,去了无趣。对不住小公子了。”卫瑾一笑置之,登上马车又回头说:“沈涟,你可非得来的。”沈涟微笑:“只要小公子不嫌我礼薄。”
齐进催促:“沈涟,咱们回去练功了。”
沈涟对我说:“我和师傅回去了,李平你别送了。”
于是我同卫彦回卧房。他在院中盥洗的时候,我想起少年之局,恍惚地抽出张白纸,试着在纸面上画方形和中间一点,然而总也画不出要么点和方形连在一起,要么断笔。
第二局那个少年怎么画的 第一局大小姐为何如此轻易爱上他他使的什么诈来逃脱第三局,怎么会令唐柏去苗域找赌神令
卫彦湿漉漉地回来了。我想,骰子的事,下次碰着谭青再跟他说。我走过去踮脚吻了一下卫彦的唇,且先惜取眼前人。
这一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天一教中的掌心雷,而八年后我得到了三枚。
备注:唐柏金融系毕业,概率论考了他们系第一名90分,所以来当赌神了。来自《aa制》
第31章
标题:七星瓢虫
概要:我探食指进他齿间,他没有咬下去,开始受伤猛兽一般,连续不断地呜咽。
之后我不再去财神府出诊。到卫八成婚那天,禾木医馆的门锁锈蚀了。晚间我刚盯着锁匠换完门锁,沈涟就回来了。锁匠交与我三套钥匙告辞,收起来之后我问刚进院子的沈涟:“小公子的婚宴怎么样?”
“卫八的婚宴奢靡至极。”大儿子说,“他头一回做新郎官既累又兴奋。婚宴间隙他还跟我说,等婚事完了,安顿好女眷,他要去南方七州巡查。”
“之前听你们说上一个儒州主事报亏。大概是要亲自去查查比较好。”我说着,递给他一套钥匙,“医馆各处锁锈了,我换了新的。这套钥匙你拿着。”
沈涟笑着反问:“李平,你晓得我可以直接翻进来吧?”
我说:“那你总要拿一套钥匙的,正大光明地进来啊。”
“也好。”他勾唇,接过钥匙说,“我拿几套换洗衣裳。”
他拿完走了。
我烙神仙富贵饼的时候,卫彦落在门口。我手上不得空,只好叫他:“卫彦,你过来掏一下我裤袋。禾木医馆的锁换了新的,我晓得你进来用不着,但还是拿一套去吧。”
然后我眼前一花,裤袋一轻,他就在厨房门口借着日落的余晖端详新钥匙了。我随口问他:“你们习武之人动作总这样快吗?”
他说:“是。”
我想起他从前欢好还封过内力,又问:“那你封住内力的时候,也这么快?”
他出指如电,封住内力。我只见重影一过,桌上碗筷已摆好。他才说:“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