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渴侧卧着,胸脯隐隐约约有一道迷人狎昵的小沟。小腹平坦,形状迷人的肚脐,再来是盈盈一握的细腰。
浑身上下雪白雪白,又纯又欲。
裴行端盯着她的动作,喉结翻滚,手腕处青筋横陈。
“好脏。”
她看着裴行端,揉了两下眼睛,突然就说。
“我想洗澡。”
说完视线越过他,落在角落里那扇小小的玻璃推门。里面就是淋浴。
她想洗澡。
裴行端愣住,眼睛闭了一会,深吸一口气,再睁开。
他哑着声,说:“好。”
语毕,将她拦着腰扶起来。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水声。
裴行端坐在床尾,用手撑住头,头疼到眦目,他已经三天没睡过觉了,在楼道里整整挨了三天。
也不知道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手不小心碰到下巴,摸到了自己的胡子,他愣住。
“好脏。”
耳边忽然就传来桑渴的声音。
他的视线惶然落到卫生间的门。
她会嫌脏吗。
裴行端突然就朝向四周看,入目的全是乱七八糟的酒瓶还有垃圾。
他哆嗦着爬起来,开始疯狂收拾。
水声遮掩了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他这辈子没像这样狼狈慌乱过。
“他看起来高高的,很好看,身上香香的,很干净,会温柔的抱住我,叫我饱饱。”
桑渴她那么干净。
裴行端将垃圾盒子装进袋子里,双手撑在电视桌边,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着录音笔里的,还有桑渴亲口在他耳边说的,那些一字一句,将他心脏刺痛到鲜血淋漓的话语。
桑渴洗了一半,裴行端在外面敲门,因为她耳朵听不清,而且周围全是哗哗水声,以至于忽视了。
裴行端见她没回应,叩击门的力道不由自主加重。
“桑渴?”
“桑渴!”
然后“哗——”的一声,他直接打开了浴室的门。
桑渴后知后觉扭过头,水蒸气包裹着她朦胧的身段。
裴行端瞬间脸红心慌,匆忙将头背过去,喉结上有水珠淌落。
“我以为你...”出事了。
桑渴觉得这样的画面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她在裴行端泼天的无措中,接着用水冲刷身体,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关门,好么?”她关掉传来哗哗声响的淋浴花洒,低声说。
裴行端几乎是一瞬间把门关上,倚着玻璃雕花的门,捂着脸大口喘息。
刚才,她被吓到了吧,应该被吓到了。
但是他开门的那一刻,桑渴又奇迹般的丝毫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了。
经历了刚才那一遭,桑渴全然没了什么多余的念头,她更加无所谓了,直接光着身子从卫生间里面出来,脚上套着男士拖鞋,深蓝色的,很大。
裴行端愣住,没想过她会这么直接。他从床边站起来,身体僵硬,丝毫不敢看她。
“桑渴?”
他头低着,十分无措生怕又弄哭她,递给她一件自己的衣服,干净的,没穿过的。
桑渴接过衣服,套头穿好。
穿着裴行端的黑色衬衣,衣服太大,衣摆已经坠到了膝盖,乍一看像是条裙子。
她头发还湿着,也不管,直接朝床上一仰,高举右手,盯着从指缝间乍泄的葳蕤灯光,轻声问:“裴行端,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家?”
她除了衬衣,里面什么都没穿,竟也不觉得难耐羞涩。
口吻陌生,语气听上去正常也似乎不正常,倒像是在喃喃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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