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同这冬日阳光一样泛滥,谁都可以得到。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独一无二的占有,把周围建起牢笼,才是属于自己的,他的东西,别人沾染不得,也碰不得。
祁亦言看了眼手机,半小时了,耐心到头了。“哗啦”一下拉开窗帘,夕阳从窗户玻璃中投射进来,尘埃无处可逃的在光下漂浮旋转。他拿上手机,披上外套下楼。
陶哓哓蹬着脚下的石头,不知为何,来到这,会突然心中恐惧,总觉得,一旦去了就仿佛没有了回路一般。而且,哪怕她反应迟钝,也能看出今天电话里祁亦言的不同,很陌生。他好像,不太喜欢过生日。
她撇撇嘴,拉高领子,半个脸都遮住,斜瞥了眼楼上,客厅的窗帘关得死死的,她头垂的更低了。掂了掂手里的蛋糕,小声嘟喃道:“明明说好的,也不下来接,不知道女孩子自己去男孩子家会害羞嘛!”
祁亦言来到她身后,便听到了这句话,一阵北风吹过,吹起少女发丝,也带来了属于她的芳香。时间仿佛停滞在这瞬间,世界安静,只剩下他们。
他放慢脚步,走向前,来到她身边,叫她的名字:“陶哓哓。”
“啊……我去,你走路怎么没声,吓我一跳。”陶哓哓真的被吓到了,往后一跳,拍拍胸脯,瞪大双眼。
水漉漉的眸子直勾勾看向他,棕色的瞳孔干净纯粹,可对祁亦言而言,确实充满了诱/惑,近乎痴迷的看着,双目里的欲/望,毫不遮掩。
始终已经到了冬天,太阳下落得快,这会已经落了大半。祁亦言垂下头,收敛了些,重新扬起下巴时,他眸子沉到清冷。陶哓哓突然感觉到周围冷冷的,望见他穿的单薄的外衣,冷意越发明显了。
“你还是来了。”他嗓音里带着些鼻音,黑色大衣里面只穿了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
陶哓哓皱起眉头,并没有听出他的意思,她把蛋糕换到另外一边手,右手拉上他,触到一片冰冷,她也随着打了个寒颤。他手好冷,像冰块一样。
陶哓哓微怒,对他口气不好的呵斥说:“你是不冷吗?就不会多穿点吗?你这人,虐待自己有快感是不是,走啦……”
她还在絮絮叨叨,大概就是念叨着不会照顾自己。祁亦言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视线落到她牵着的手,已经麻木的手心里,传来一阵阵温热,祁亦言记忆尤新。就像罂粟花,无害美丽,却能萃取出世界上最难戒的毒药。而他,也明知自己也终将逃脱不了这泥潭,也要拉着她一起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