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哓哓想起不知道谁写过的话,说眉心是脸上最神圣的地方,亲吻眉心代表着最纯粹,不掺杂任何物/欲的吻。哪怕她从不是矫情的人,这一刻,她也只想做个矫揉做作的小女人。
“陶哓哓,我喜欢你,从始至终。”
他松开她,离得很近,陶哓哓听得清清楚楚,说:“所以,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陶哓哓浑身一怔,他口气里的恳求,是从未听过的语气。见过他许多样子,伪善的,阴狠的,孤傲的,愤怒的,绝望的……却独独没有见过如此。
陶哓哓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由的想到过去的种种,升起一股心疼。其实他对那些人甚至自己阴狠,独独把温柔给了她。
最亲近的人把她当做一个筹码,多年的养育不过是一场布局。之后,祁亦言的伤害,他的疯狂,在他拼命护住她那一刻,其实已经原谅了。只是无法割舍陶染,最终狠心断了和祁亦言未来。
后来,遭遇车祸,她被陶染护在下面,在那个充满血腥的车下,绝望时,恨过,想过,最后在医院醒来,见到陶堔,却只想离开所有人,好好的生活。
生活本无罪,不过是造化弄人。
陶哓哓低着头,她拉着他的手,看着手心里的纹络,说:“祁亦言,其实我很胆小,有时候你看着很勇敢,其实心里慌得一批,有些事,我做不到你认为的好。但是,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这些年自己一个人生活,我学会了很多,不是以前那个一无是处的,需要你事事护着的人。所以,我们都是独立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祁亦言反手握住她,很紧,手腕传来疼痛,但是陶哓哓忍着痛,等着他回应。
没多久,他慢慢松开了,温柔的把她手拉到掌心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答应你,会尊重你。”
陶哓哓笑了,她自然懂得适可而止和投桃报李,微仰着头,发愁:“可是,我可能明天就没地方住了,你知不知哪里的房子可以出租?”
祁亦言也露笑容,说:“有一处,水电全免,家具齐全,可拎包入住。”
“但是房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