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目光落在茶几上,上面的笔记本不断有消息提醒震动,他一不小心碰到鼠标,屏幕被点亮。映入眼帘的是一本小说,从上到下扫了遍内容,碎发下的黑眸缓缓眯起,好看的嘴角也上扬了些。
他安静坐着,鼻间缭绕的,都是属于她的气息。令人,很是怀念,也很引人犯罪。
陶哓哓在厨房里,对着窗子上反射出的背影发呆。从相逢的时候开始,她本能告诉她应该离开,医院的夜晚,是个意外。
可现在陶哓哓却没法解释自己今晚的行为,明明已经想好,要和他说清楚,断干净,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是,当她看到雨夜中他的模样,那落寞的眼神,就感觉到心被谁紧紧扼住一样,让人窒息。
尝过最浓烈的酒,醇香之绵长,始料未及,怕是永世难忘。她现在才知晓,有些习惯不知不觉间已经刻骨,铭记在心。
锅里的热水,“噗呲噗呲”冒泡,溅到手背上,她本能缩手才回神,也收回思绪,她小口吹气,然后把盖子彻底打开放在一旁,转身去拿中午吃剩的速冻饺子。
哪里知道,才刚转身,就撞进一个硬邦邦的怀里。鼻子被撞得生疼,刺激到泪腺,一瞬间红了眼眶,她一边揉鼻子,一边说:“你走路都是没声吗?”
说完,她又突然有些后悔,她才轻微抬头就见到他毫不掩饰侵略性极强的目光。默默往后退了退,直到抵住背后的柜台。祁亦言向前一步,两步,来到她面前。
快要逼近时,她伸手挡在他胸膛,隔着衬衫,从手心传来他沉重的心跳声。热热的,甚至觉得有些烫手,她缩回了手,连忙说:“我,冰箱里还有些饺子,你胃疼的话,就煮烂些,吃完了吃点药,你好像有点发热。”
陶哓哓从旁边挪过,打开冰箱,背对着他,一边拿东西,一边絮叨:“你是傻吗?我没回消息就不会打电话吗?干嘛在雨里淋着。”
祁亦言这时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我有伞。”
陶哓哓气急,微怒道:“你不是还有车吗?不会去里面等?”
“车里你看不到。”
“……”
陶哓哓无言以对,轻推开他,走到电磁炉前,用勺子挡着点饺子,慢慢倒进锅里,再用汤勺搅动。
祁亦言退了一步,往后慵懒倚靠着冰箱,痴迷的看着她的后背。那朦胧的热气腾腾上冒,身体一点点回暖,甚至会觉得有些热得烦闷。小小的身影忙碌,六年过去,她真的没多大变化,比如,还是喜欢粉色。祁亦言浅浅的露出一丝笑容,白色的t恤有些透,他看到了的颜色。
高腰牛仔裙下,是一双白净细腻的腿,裸/露在外,他目光如炬,似要看穿她的一切。
陶哓哓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的目光太过于火热,自己仿佛赤/身被他打量。
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