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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我,不会走。”楚霁恒有了松动,漆黑的眼眸泛起波澜,藏着旁人看不出的算计,他在赌…再赌一次他会心软,只要不超过三天,只要他的诺诺气消了,就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嗯。”苏逍诺撇过头,不愿再多看他一眼,两人毕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他又知道如何拿捏自己,只能说这人不愧是影帝,惯会扮可怜。
得到答案的楚霁恒,总算不再紧绷,看了他片刻,如他所愿地打开了车门。
苏逍诺现在是真的怕了他,立马就打开车门下去,他看着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的人,眼神清明而冷静。
拿过口袋里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顺便把手机格式化,当着楚霁恒的面狠狠扔向正中间的喷泉。
这把手机在国外陪了他四年,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它会以这样的方式由他亲手催毁,一如当年在维德尔潜水时那把手机谁又能说清他带着几分刻意的落水。
楚霁恒想要追上去,他发现他还是后悔了,可是他知道如果两人的冲突再次爆发对于他的处境来说,并不乐观,只能死死地抓着椅垫,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手机轻微地振动了一下,楚霁恒一怔想起了苏逍诺刚才的举动,连忙拿出解锁。
【这一段时间,就不要联系了。】
楚霁恒紧紧盯着这一行字,眉头紧蹙,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颤抖,他闭了闭眼,强制自己重新冷静下来,下了车,脚步沉重地来到了喷泉池边,看到了那把被他动了手脚的手机,屏幕已经稀碎。
他微微俯身,也不管昂贵的衣袖被水晕湿,捞起手机,重新回到了车里。
苏逍诺近乎是逃着离开,他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由地自嘲,“刚才手机扔得有多爽,现在就有多痛苦。”
他没带任何银行卡或者现金出门,毕竟现在出行一般只需要一只手机就能解决所有。
一阵风吹过,金黄的树叶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苏逍诺眨了眨哭过之后有些干涩的眼睛,突然想起了那座独属于自己的小别墅,那间拥有各种乐器甚至是录音室,却在父母离世后、他退圈之后再没有踏足过的地方,似乎离这里也就半小时多的路程,走过去绰绰有余。
“嗯,都处理好了。”苏逍诺轻轻按了一下摆在旁边的钢琴,听到美妙的琴音才觉得一整天的荒唐有了宣泄口。
“你的手机呢?这只手机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以前工作、跑通告用的。”苏遥年敏锐地感知到了弟弟似乎情绪很不对劲,“你是不是哭过?怎么鼻音那么重。”
“没有,可能是感冒了。”苏逍诺眼也不眨地糊弄亲哥,“就是觉得今天蛮倒霉的,路过池塘,手机都能从口袋掉出去。”
苏遥年还是感觉奇怪,以为是弟弟还在为今天不得不去应付相亲而闹别扭,不由后悔自己偏要他去,虽然对陆家很不好意思,但是他的弟弟不想做什么,不做就是了,为什么要委屈自家弟弟……
“诺诺,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哥哥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苏遥年反思完自己,更加心疼了,看给孩子逼得,都躲去小别墅了,“今晚先回家,你那没吃没喝的。”
苏逍诺感觉脑子一片浆糊,任由他哥发挥想象并不想否认,他很累了,没有任何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欲望,只想一个静静地待会儿。
“不了哥,我想试试这里的乐器。”
苏逍诺修长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刚开始还是舒缓温柔让人放松的音乐,随着手指飞快的跃动,变得急促躁动,就像弹琴人的心情。
承认吧
“你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升起了,你不抱着你的咖啡过,竟然约我来喝酒。”安渝一进包厢,就见这人已经快喝完一瓶了。
“看我多惦记你,换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你。”苏逍诺并不是不喝酒只是不喜欢,他的酒量可不差,以前不少通告还有生意场上的合同,可有不少是酒桌上谈下来的。
安渝翻了个白眼,看着那本颇有历史感的电话簿,拆台道:“你可拉倒吧,多少年了一个电话都还没背起来,没那小本子,这儿坐的指不定是谁。”风衣外套被他随手放在椅背上,看他有些失控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别光喝酒啊!发生什么了?”
苏逍诺强颜欢笑地自嘲道:“我有时候都想不通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安渝也开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能这么牵动你情绪的也没几个人了,说吧!跟楚霁恒又因为什么事。”
苏逍诺无奈,喉结微动,“我最讨厌欺骗和隐瞒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不配拥有让他信任的能力,他才要偷偷摸摸在我的手机里装定位装置。”
安渝一下就听明白了,这是某个心机深沉的男人翻车了啊!
“呵…”苏逍诺轻轻摇晃着红酒杯,心里的窒息、焦躁让他罕见地有些颓废,“我发现我们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彼此,我甚至都不知道最开始在一起的那两年我们是怎么去相处的。”
“你要清楚,楚霁恒不是
', ' ')('过去那个刚出道的新人。”安渝跟他碰了碰酒杯,看着他一饮而尽,不由摇头,“他已经是享誉国际的楚影帝了,而你又何尝不是还把自己陷在过去…”
苏逍诺沉默,眼睫微微颤抖。
“你就像一下从四年前横跨到了现在,发现了变化却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变化,沈席言是这样楚霁恒又何尝不是?”安渝早从祝辙口中知道了刘木跟沈席言遇见他发生的事,他当时就觉得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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