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正远闷哼,没理他。
摊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背脊弓的像炸死的虾。
临冯风望着他难堪的脸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送到了医院。
血是止住了,也不流了,打了止痛的针,穆正远也没像刚才那么难受。
他很好奇,为什么只是被临冯风踹了脚,就疼的要命,竟然还流血了?难道是内出血?
一个个疑问在他心里浮起。
是位女医生,走了进来,对他说道:“你流产了。”
穆正远以为对方在对自己开玩笑,惊讶仓皇不已,“我.......是男人。”
再这样下去,穆正远真的会认为自己是女人。
“你的体内有女性可以生育的生/殖器官,所以也能生孩子,但是会比一般的女性生产风险大,因为要把足月的孩子从肚子刨出来。”
穆正远又哭又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凝固了,天灾人祸,躲也躲不过。
而且,就算这样,他和临冯风也就睡了一晚上,竟然就这么惨的中招了。
这种事情,说出去,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死了,他的名声都没了。
穆正远冷静下来,恳求道:“这件事情,不要再和任何人讲起。”
医生点点头。
等医生走后,临冯风走了进来,阴沉着一张脸,“你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
穆正远无所谓的回应着,随便扯了个谎言,“或许是,打出内伤来了。”
“那也应该是从上面吐出来,而不是从下面流出来。”
临冯风很是直白的说着。
“你......”穆正远无言可对,不想搭理他。
但这般的漠视,让临冯风更加恼火,他威胁道:“你不告诉我,我也自然有办法知道,到时候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可就别想再瞒过去了。”
“逃不掉的,穆正远。”
穆正远冒冷汗,等临冯风走后,连忙将自己手背上的输液管扯了下来,血珠就这样从青筋中抽着滚了出来。
他大气不敢喘一下,下面有种锥子打进去的坠痛感,走一步,那伤口就撕磨一下,血又因为剧烈运动,渗了出来。
穆正远重新回到家,穆知舒见他回来了,身上还穿着病服,脸色难看的要死,关心询问,“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军营吗?”
他一声不吭,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埋在被褥里痛哭。
如今被告知自己体内有生/殖器官,让穆正远暂时无法接受,那他岂不是和夏芝这辈子都不能喜结连理了,就这样把对方拱手让人了?
霍天虽然是个声望很好的军官,但是他家境贫寒,为人又正直,根本没有一点痞气,会去压榨老百姓,所以在夏芝提议要嫁给他的时候,夏芝的父亲死活不同意。
至少要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