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就会被毒死。
“临祁!你除了会这么威胁我,还会干吗?你倒是个爷们,你就别总是耍这种犯浑的阴招。”穆久一把甩开临祁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他巴不得全身上下都长满毒刺,扎死对方。
穆久不再与他争辩,然后忍着疼痛下了床,两条腿竟都涩麻到走不了路。
“对你怎么算耍,不是心甘情愿的吗?”
穆久这才觉得对正常人讲道理自然是讲得通的,但是对于临祁这样禽兽不如的人来讲,还不如少费点口舌。
免得气一肚子火,还得自己及时熄灭,不然折寿且伤身。
临祁又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着,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百无聊赖的看了起来。
他看着对方摇摇欲坠的背影,若有所思,叹谓道:“你倒是比之前相比要带了点脑子。”
“但不多。”
然后他扑哧笑了声,有点没心没肺。
穆久从行李箱里拿了件有点厚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他看到自己夹在角落里,用来包着毒粉的纸,早已不见了踪影。
穆久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愚蠢,明明他可以多做足点准备,再去万无一失的杀了对方,但如今这么莽撞的行为直接断送了杀死对方的计划,以后临祁怕是愈发的要对他进行提防。
那他又该怎么跟对方去抵抗。
力量薄弱,如今又被囚禁着,还有个时时刻刻会被对方遏制生命的大哥。
难如上登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哪怕纠缠到死,他也不会原谅对方,放下仇恨的。
穆久从思绪中抽离出来,身后贴着的结实硬朗胸膛,让他有点措不及防的惊了下。
不是暧昧,也不再是喜悦心动的感觉,是害怕,恐惧。
临祁将那团被捏的皱巴巴的纸,重新塞到穆久的手里。
穆久盯着那团纸,出神了。
“如果这样的小伎俩,就能把我弄死,那我早就死了上万次了。不止你一个人,想用这样的方式杀死我。”
“除非我心甘情愿去死,不然,没有人能杀得死我。”
临祁话中有话,穆久却不想再玩这种文字游戏了,也不愿意再去深究。
“你当然死不了,坏人永远最长命。”穆久啼笑是非。
笑的骨骼发颤,攥着的那张纸都有点瑟瑟发抖。
临祁轻叹了声,感慨道:“是啊。”
听起来十分的云淡风轻,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他搂着穆久的肩膀,并肩同行,走出了旅馆。
穆久见不得光的,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还带着帽子,那么巴掌大的脸,又戴着副很宽的墨镜。
身上满是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吻痕,掐痕,是属于临祁的。
他当然不会将自己的耻辱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