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他要结婚了
穆久捡起地上被撕破的衣服,有点狼狈的弯着身子。
他看了眼床上零零散散的钞票,用手一张张的捻了起来,然后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起。
他不要这些钱。
穆久用手揩过脸上混乱不堪的泪水,流过的地方早已干涸,只剩下些印子。
为什么临祁要对他干这些事情呢?他的那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又是什么意思?在那段被遗忘,被抛之脑后的记忆里,他们也会这样耳鬓厮磨,辅车相依吗?
穆久觉得,千不该万不该,自己还在不知不觉中,动了什么不该动的恻隐之心。
他该死。
从屋子离开以后,临祁去了书房。而穆久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杂货间,那里很小很窄,但是却让他很有安全感。
穆久将身子缩成一团,似乎只有紧紧环抱住自己,才能够安心入睡。他陷入昏睡之中,却总是沉入逃不出的梦魇般,反反复复梦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带着无力的挣扎感,无法抗拒的抵御感。
对方那张抽着烟蒂的薄唇,被烟雾缭绕的脸庞,蛊惑而又诱惑。他在梦里的角度,模模糊糊之中,只能看到那犀利尖锐的下巴。那微微抬起的弧度,多少有点孤傲,却又带着点勾引。而自己,往那个角度看去,祈求的眼神中,带着点渴望,欲望。唇齿之间,是酒味,烟草味,弥漫于交错的呼吸之中,难以自控。
为什么那么抵抗对方,又要做这种梦?
穆久再次惊醒,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冒着冷汗。
他脱下不堪入目的裤子,然后塞进盆子里,整张脸憋得有点红。
天还没亮,就连夜幕都是灰蒙蒙的。他往水井舀了一桶水,然后往可以浣洗衣物的地方,开始使劲搓着那个地方。
黏腻的液体,混着那股檀膻味,终于洗干净了。
这几日,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夜晚,对方侵略性的吻,以及未遂的举动。那些凌乱不堪的画面,在脑海中萦绕不去,一直缠绕着,断断续续。
冷水冲刷过他的手指,冻得骨头里面都有点疼。穆久不争气的唉声叹气,只见小狗从不远处蹦跶了过来,跑到他的身边。
穆久连忙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水渍,抱起小狗软乎乎的毛发,小狗撒娇似的在他怀中蹭来蹭去。
小狗的病治好了。
见管家在不远处和蔼的笑着,穆久走了过去,想表达自己的感谢。
“管家,它的病治好了,可是我身上没有钱,能不能先欠着,我之后赚了钱,再还你。”
管家摇摇头,“没事的,你以后也不要干这么多活了,多休息休息,别干了别人的活,他们就偷懒去了。”
“还得为自己多考虑一点啊。”管家话中有话。
“我能出去找份工作挣钱吗?”穆久问道。
“这个,你得问临少了。”管家也无权解决,给了很明确的回答。
一听到这两个字,穆久的心就颤了下。
发生了那样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怕是没有脸面再站在对方面前,更别说光明正大的坦露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