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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明故意不配合他。
楚夭寻找不到,急了,“你是哆啦a梦吗?”
百里明一愣,“什么?”
“哆啦a梦就没脖子呀。”
“……”
楚夭寻问:“你知道为什么哆啦a梦没脖子吗?”
“为什么?”
“因为哆啦a梦爱干净。”
“所以?”
“蓝脖积泥。”
“……”
楚夭寻听百里明沉默了,有点不服气地问:“不好笑吗?”
百里明隻觉得冷。
楚夭寻摸到他的颈项,百里明当然不是哆啦a梦或麦兜,非但有脖子,形状还极是优美修长。
皮肤很烫,线条明晰到有些锋利,所以手指碰上去的时候,会产生一种被烧红的刀刃划伤的错觉。
喉结也很明显,凸起锐利。
楚夭寻圆钝的指甲边缘,顺着喉结的线条轻轻一划。
百里明身形略颤,楚夭寻感受到那枚喉结鼓滑了一下。
虽是很微不足道的变化,但楚夭寻莫名脸颊发烫,不舍得把手指从这个位置挪开。
就算是百里明,这里也是他脆弱而又致命的部位,现在却掌控在自己手里。
楚夭寻心里升腾起一种说不清的满足感。
他探到百里明的颈侧,指腹下是大动脉,微微跳动,可以想象热血在里面奔流,与心臟同步律动。
香水被继续催化。
树木、泥土、藤蔓和天竺葵、草果、苔藓的碰撞下,散发出一种平静与躁动的不停更迭,正如大海潮涨潮落,神秘多变却又美丽,令人心生向往。
楚夭寻无法亲眼看看这个世界,但有人给他展现了一个世界,于是他便将脑海里的形成的风景,认定为真实。
“怎么样?”楚夭寻低声问。
百里明看着他,少年面颊上的光晕会掩盖星星的光亮,如同灯火在白昼下黯然失色。
一时不知该说“很好闻”,还是“很美”。
又或者眼睛看到的和鼻子嗅到的都不是最准确的,嗅觉与视觉非得共通,才能完整圆融。
这瓶香水的成功已经得到了验证,但楚夭寻似乎仍不满足,非得确认每一个香味分子才行。
一双雪白的小手急切又近乎放肆地在男人身上寻索,男人天生体温偏高,和普通人不一样,他的身上说不定有更暖更热的所在。
楚夭寻沉浸在满腔的好胜心里,忽然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令人误会。
娇小漂亮的少年跪坐在地上,身体向前倾着,攀附在高大英挺的男人身上。那段被浴衣腰带勒束着的月要身,随着嗅闻香水时的动作,显得愈发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百里明鼻梁见了汗,哑声道:“夭夭。”
楚夭寻按住他,“别动,还在测香。”
可百里明不能再忍下去了,他一动,楚夭寻就跟着动,然后重心不稳地跌坐下来,两隻手还搭着他的肩膀,异常亲密。
软玉温香落了个满怀。
这是只在妄想中才出现过的,楚夭寻愿意把全身心托付给他时的姿态。
“你现在整个人都好香。”楚夭寻喃喃道。
不仅是香水本身的气味,在和百里明的气息与温度融合之后,它变得更加惑人,拥有了更高的完成度。
他忍不住又贴上了百里明的颈窝,小巧的鼻尖来回轻蹭。
明明是他给男人喷上的香水,现在又像是男人故意散发某种勾人的气息,害得他心痒痒。
眼睛看不见,他只能用气味去一遍遍描摹男人的存在。
百里明指骨紧了又紧,掐住了他的月要。
楚夭寻是那样苗条纤细的少年身量,他一隻手就能握住。指尖传来柔腻感,温滑如羊脂,诱他作恶, 引他让楚夭寻涕泣落泪。
楚夭寻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氛,像惴惴受惊的小动物,终于醒过神来,“我……我试验好了。”
他想站起身挣脱开来,却被百里明用更重的力道按了回去。
坐下的一刹那,楚夭寻后背一僵,整个人一激灵,仿佛觉察到了什么。
他的脸颊肉眼可见地迅速红了起来,睫毛底下也渗出水汽。
“百里明……!”
楚夭寻难得叫出百里明的全名,清澈的嗓音泛起沙哑。
百里明当然不会放开他。楚夭寻胡乱点火,他能忍到现在已属常人之不能忍。
火星纷纷溅入一堆在烈日下被暴晒很多天的柴薪,柴薪怎么可能不“劈啪”燃烧。
楚夭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嗫嚅告饶:“我疼……”
百里明一双纯黑眼瞳凝视着他,夭夭真的越来越爱撒娇,自己再无法自抑,也会极小心地控制力度。
他是自己掌心的一颗小珍珠,珍而宝之地对待他已经成为本能,又怎么会真的弄疼他。
但还是心软,稍微松缓了十指。
', ' ')('楚夭寻又凑近他一点,像有什么难以启齿地秘密要告诉他,软声颤颤道:“笨蛋……不是这儿啦。”
骇人的异样感。
被烧火棍或者大槌铁这样堪称大杀器的凶器威胁,谁能不害怕?
百里明懂了,到底放开了楚夭寻。
他的夭夭还是太小太嫩也太纯洁了,他不想让费洛蒙肮脏狰狞的具形吓到他,更不愿他窥视到自己如水下冰山的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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