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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夭寻羞赧地低下头,小鹿样秀气的鼻尖快怼到课本上。
“你上课经常走神吗?”
“没有。”少年可怜巴巴地反驳,“我一直很认真的。”
“这个知识点是今天课上讲的吧?那么基础的内容,听了的话怎么会不懂呢。”
男人不动声色地把少年揉得更紧了一点,仿佛浑然未注意到怀里小人儿发缕间的两颗圆润耳珠,已经红得鲜艳欲滴,还道貌岸然地批评人家听课不认真。
坏透了。
“夭夭,你到底被什么分了心?”
不知是之前治疗留下的后遗症还没好,还是男人纯银雕像般冷硬的躯壳下,本就灌满了腐蚀性极强的超强酸,总之,他骨子里的恶劣又蠢蠢欲动。
怀中是失而復得的珍宝,他身陷泥沼的人生里开出的唯一一朵水莲。他恨不得占有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记萝卜心跳,怎么能忍受他的心思飘到别人身上呢?
“你不会是在想桑清吧?”百里明冷诮,“他不在了,你舍不得?”
“你……你怎么知道桑清转学了?”楚夭寻声音艰涩,喉咙热热的像含了团火。“我没有跟你提过吧……?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一样……”
百里明反客为主,“那小子还在,岂不又会借着学习的名字跟你待在一块儿,还用我来教你?”
“你……你又胡说八道……!你讨厌死了!”
楚夭寻被激得眼窝发热,身后的男人酸得怕人,喷洒在自己后颈的粗重呼吸,也像挥发着强烈浓酸,腐蚀得皮肤微微作痛。
他挣着小身子往前挪,不想和变坏的男人亲密无间了。可还没有一丝缝隙,腰腹间铁铸般硬悍的手臂比獒犬更警惕,蓦地发力,一把将他更重地揽回。
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跟他讲起了题。
“这道题要考的是待定化学计量数法的应用。根据质量守恆定律,反应前后各原子的种类不变、各原子的数目相等……”
百里明娓娓说着解题方法,可楚夭寻哪儿还听得进这些关键考点呢?
他们贴得比刚才更近。隔着洗得变薄的旧睡衣衣料,楚夭寻的后背可以清晰感受到男人讲话时胸膛的震颤,还有喉腔宛如大提琴音质的共鸣。
好痒……
后背皮肤像被无数隻透明小手细密撩拨,那种绵绵麻麻直抵五脏六腑。楚夭寻的尾椎骨连带整根脊柱,一下子软化成泥。若不是男人抱他远比抱瓷当心,只怕他都要软软地滑到桌子底下去了。
“又开小差。”
楚夭寻听见男人低低的责备,头脸轰地一下烧得更热。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今天学校上课时到底在想什么解释清楚,男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他到底该说什么呢?与其说他在想桑清的事,莫不如说他一天都在想百里明。
“那隻恶魔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想他做什么?”
他仿佛听见男人森然低沉地问他。
前……夫?
前世的丈夫。
倒也没错。
“我在想你……”楚夭寻细声哼哼,“……的蛋糕。”
也不知男人有没有听出他的谎言,或许一句无伤大雅的谎言就足够把男人哄高兴了,男人那股酸溜溜的劲儿终于消退下来,又变回了他的好哥哥、好老师。
楚夭寻都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了。
别说和刚认识的时候不一样,就是和补习前比,都判若两人。
温柔是真的,可怕也是真的。
自己既然喜欢他温柔的一面,是不是也要接受可怕的那一部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百叔叔最可怕的那部分当然是“消音——”啦!
我朋友说她觉得夭夭以后肯定会哭死的(摇头)
周日要上夹子,放在晚上11点更新,么么啾~
庆祝
下个月, 葛天就要回国了,这也意味着距离毕业,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随着终审考核临近, 楚夭寻几乎每天都泡在书本和实验室里。
这几个月有男人帮他补习基础学科, 每次月考他的成绩都“噌噌噌”往上窜, 只要能保持住,实现终审考核第一的目标绝对没有问题。
毕业前, 同学们在外面聚了聚。大家一起吃饭喝酒, 玩儿得很开心。
楚夭寻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有点紧张, 但新鲜感十足。他不擅长社交, 其他人玩儿得疯,他就是坐在一旁听着那些动静,享受热闹的气氛。
“小寻, 你以后肯定能成为跟葛天一样厉害的调香师, 先预祝你成功啦。”
“到时候可不要忘记我, 说不定有机会和我们家的品牌合作呢。”
“拜托, 我们小寻要合作就得找true 这种级别的大牌,和你们家这种小牌子合作太浪费了。”一个同学开玩笑道。
', ' ')('true 是国际一线的奢侈品品牌, 隶属于明照集团旗下。产品涵盖珠宝、手表、香水和配饰等等, 是很多贵妇和女明星的御用品牌。
“你们少起哄。小寻还小, 又从业没多久, 现在要和true 合作难度会比较大。”另一个同学道, “我们学校历届的终审考核第一,都没有一个能如愿以偿的。”
“真的假的啊, 终审考核的合格率那么低, 能通过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一名在我看来简直是神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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