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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他人会的,他也要会。其他人懂的,他都要懂。
百里在英成绩突出,那他就拚了命地读书,考出碾压对方的成绩。百里在英拿了国际化学竞赛的银奖,他就去夺金奖,气得百里在英哭着把奖杯摔烂。
百里在薇各项全能,射箭、马术、乐器、舞蹈无一不精,那他也勤学苦练,练得比她更精湛。白天在马场上驰骋比赛,晚上在音乐厅用亨泽曼水晶钢琴表演名曲。
百里在茂精通多国语言,在生意场上表现出色,他也跟着一门一门地去学,学到足以在股东大会上把百里在茂羞辱到崩溃欲死。
不过,必须去学的最重要的东西,还是百里家人的傲慢、刻薄、自私、贪婪、虚伪、残忍、不可一世。
这些也没什么难的,就算他是一颗内芯都烂透了的果实,也还是可以把这些东西一层层涂抹在身上。涂完了,光鲜又漂亮。无怪百里棘夸他:这才是百里家的人。
唯有一件事情,他学得虔诚又认真。
闭上眼睛,把手放在雪白的盲文纸上,从左向右的去触摸那些凸起来的点位,宛若信徒向神明祷告。
他知道,盲文对视障人士的意义重大。在中高等教育中,盲文的作用是任何电子语音产品取代不了的。
比如数学课本中几何图形、物理课本中的电路图,还有化学课本中的电子式。盲人无法在头脑中形成这些图形的概念,只能通过手指触摸点位才行。
和夭夭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懂盲文,没能好好教夭夭,没能和他感同身受。
现在起,他要为重逢做好准备。每一分,每一秒,都是。
“那这道题呢?”楚夭寻举起课本,指着上面的另一道例题。
百里明俯身下来,一隻手撑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握着盲文笔,迅速流畅地在盲文纸上演算出了结果。
楚夭寻摸了摸,绽出惊喜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谢谢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呀,你的算法比书上教的简单多了,省了好多步骤。”
百里明笑了笑,“你先把点心吃了,等下我一道道慢慢给你讲。”
“嗯!”楚夭寻的心一下子松快起来。他拿起小叉子,挖了一小块可露丽放进嘴里,果然好好吃,比想象中还要好吃。
“哥哥,你怎么连做蛋糕都那么好吃?”
少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透明的快乐,嘴角浅浅旋了梨涡,像盈了甜甜的蜜。
百里明别开视线,看一眼就够了,再多一眼,糖分就过了量。他没怎么尝过甜的味道,给他一点点就够了,再多一点,又会变得很贪心。
“哥哥。”楚夭寻举起小叉子,上面叉了一块最精华的可露丽内芯,“你也尝尝看,可好吃了。”
少年唇边沾了一点蛋糕屑,金黄的一小粒,迎春花飘落到白雪上。
百里明眸光微动,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雪白的手帕,轻轻替他擦掉,又妥帖地折好收进口袋。
“我不爱吃甜的。”
楚夭寻露出“好可惜”的表情,又美滋滋地把那块最好吃的绵软内芯塞进了嘴里。
“哥哥,如果是你教我化学的话,我肯定学得特别快。”
百里明单手支颐注视他,少年腮帮鼓鼓的,像颊囊里塞满了过冬储备粮的小仓鼠。
可爱。
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的夭夭,如果真的变成小仓鼠,也是最可爱的那一隻。
雪白的绒毛,圆滚滚的一小团,捧在手心的宝贝。有圆圆的耳朵,机敏的小鼻子,还有小巧又粉嫩的爪子。
虽然胆子很小,警惕起来就会把自己缩成糯米大福,但是,只要带着善意靠近它,摸摸小脑袋,顺顺背脊毛,再在两隻小爪子间塞上一颗香香脆脆的瓜子仁,它就会慢慢舒展开四肢,袒露出柔软的腹部。
又乖,又好,又甜,谁都喜欢它。
所以才要格外小心。把双掌合起来,把它藏起来,拢在心口,就再没有人能觊觎了。
“哥哥,我们去学习吧。”
他听见楚夭寻叫他,清甜透澈,像一颗嫩脆的甜苹果在心底迸出汁来。
“你就坐我旁边好了。”少年挪了挪位置,拍拍身边的空椅子,“之前我和桑清也是这样坐一起复习功课的。”
刚才还淡淡笼罩在男人脸上的温和笑意,一下子消失了。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黑沉沉的眸子荡开阴鸷的涟漪,仿佛一池咕咕冒泡的浓暗深渊。
“不。”
“诶?”楚夭寻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傻傻地说,“可是坐得近点不是更方便吗?就算学习室里有多的空位子,我们还是隻用一张桌子的。”
百里明呼吸都微微乱了。只可惜楚夭寻的耳朵并不如他的鼻子,不仅丝毫没有觉察,还有点调皮叫他,“老师,快来上课啦。”
也不知“老师”两个字戳中了男人哪根神经,刺激得他连指骨都收紧了。
他“嗯”了一声,走向双臂交
', ' ')('迭放在桌上、乖乖仔坐姿的男孩,然后把旁边那张空椅子拿开了。
楚夭寻有点不明所以歪过脑袋,百里明却略略翘起锋薄的唇角,说:“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问题:已知有两张椅子,夭夭坐了一张,还有一张椅子被百老师拿开了,那接下来他们上课该怎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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