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的水烧的还是不太够多,顾宴生一个人就几乎用完了所有的水,才终于将身上彻彻底底擦了个干净,还把头发洗了一遍。
敖渊身上有伤,顾宴生没让他自己动手,又一走一顿的去外面烧水,再回去给敖渊擦洗。
“圆圆舒服吗?”顾宴生看着躺在床上的敖渊。
他身上也都已经擦完了,只剩下头发还没洗。
顾宴生曾经看过人家美发店里面就是这么给人洗头的,但是一直没有人能让他试一试,这下也总算是找到对象了。
敖渊躺在床上,闻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顾宴生,眼神温和,神情在那一瞬间彻底融化了脸上所有的冰霜,甚至露出了一抹可以称得上是安详的表情,“嗯。”
顾宴生弯着眼睛,备受鼓舞的继续给他洗头,“我还会别的,以后还能让你更舒服的!”
一番折腾,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深夜了。
顾宴生累的够呛,刚沾到床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等顾宴生睡着,敖渊才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丝毫睡意都没有。
他在顾宴生耳下的穴位轻轻点了一下。
顾宴生于睡梦中皱了皱眉,嘟囔了两句什么,就侧过身,抱着敖渊的腰,整个人下意识的往敖渊胸口蹭了蹭。
敖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窝在他怀里的顾宴生,小心翼翼的在他发间嗅了嗅。
有一种很熟悉,又令他很心安的味道从顾宴生身上传出,睡着的时候更加的明显。
他说不出那种味道是什么,可他很喜欢,甚至有些沉迷。
敖渊又等了一会儿,才利落的起身,于夜色之中推开了门,几个冲刺跳跃之后,便消失在村子。
天色将明的时候,门被风吹开了一条缝。
顾宴生睡的迷迷糊糊的,冷风扑面二来的时候,将被子下意识往上拉了拉,就要给身边的敖渊也一起掖被子,便往身边摸了摸。
空的,还凉飕飕的,完全没有敖渊热滚滚的温度。
他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瞪大眼睛在屋里看了一圈。
没有,哪都没有敖渊!
顾宴生慌慌张张的起床找鞋子,然而屋里一片漆黑,他又有点看不太清夜路,一脚没踩稳,整个人就要往地下扑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口就传来了一阵破风的声音,门被从外大力推开,顾宴生即将亲吻大地的脸也撞到了一个熟悉,却带着清晨凛冽寒意的怀抱里面。
顾宴生一愣,下意识抬起头,眯着眼睛摸索了一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圆圆?”
“是我。”敖渊将顾宴生重新抱到床上,借着外面微薄的天光看了看他的脚踝,皱了皱眉,给顾宴生整个人团进了被子里面。
顾宴生被卷成了一个蚕宝宝,看着敖渊说:“你去哪了?怎么感觉你身上怎么有股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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