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扬你能好好听课吗?”潘梵于有些无奈。
傅扬撑着头看她,笑意含着说不出来的慵懒:“可以啊,叫声哥哥听听。”
见她抿唇一言不发,傅扬鼻息闷声一声:“你这人做事太有目的性,每次喊我哥哥不是求我做事,就是在我生气的时候。”
“我现在拜托你,只要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好好学习。”
她抬眸看着傅扬似笑非笑的脸,认真地问:“你都知道啊?我以为你不会知道的。”
“怎么会不知道?”傅扬说:“你每次喊我哥哥,我都记着。第一次喊我哥哥是因为我把卧室给砸了,你那么骄傲的人,顺着我喊了声哥哥。潘梵于,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喊我哥哥?”
娇小的手摁在课本上,看着灯光照得发白的纸张,语气倒是平常:“我听佣人们说你一直想要个妹妹,而且从第一次进门就叫我妹妹,难道不是因为你一直把我当做妹妹吗?”
傅扬脸上笑意彻底没了,语气认真:“潘梵于,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小时候我太皮,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这种感情让我又疼又甜,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吗?”
潘梵于答非所问:“你小时候明明很乖,我没有哥哥,但是你一直护着我,让我觉得哥哥真的像你这样的。”
微湿带着清凉的唇离开自己的脸,她睁大眸子,不可思议地捂着被亲的脸。
正要颦眉去警告傅扬不要乱来,可是对上少年与清凉的体温不同的炙热眸子。
那些话堵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
傅扬深沉的目光,从她手上移到她的眼睛,轻声问:“这是哥哥会对妹妹做的事吗?”
她深吸一口气:“被亲一下又没什么。”
随后放下手,扭过头,看着试卷。
心里很乱,脸上还有刚刚的触感。
第一次被人这么亲密对待,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你的意思是让我亲你的唇,还是耳朵,还是……”说着,少年气息重新袭来。
像是铺天盖地,让她找不着方向。
她抓住傅扬放在桌子上的手,脸红的发烫,眼睛在灯光下被照得仿佛含着春水。
洁白的皮肤与黑眸相差太大,露在睡衣外面一小段锁骨,告示着她现在即将迈入成人的行列。
越来越像一个女人,再也不是小时候两小无猜的儿童。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美,对于爱慕她的傅扬来说,是实打实的折磨。
傅扬漫不经心地说:“怕什么,我只是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并不是真的会去强来。”
潘梵于心乱了,“傅扬你别捉弄我行吗?”
傅扬问:“我怎么捉弄你了?”
潘梵于细白的食指指着脸颊,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说:“这里,你刚刚是不是亲了。”
傅扬挑眉,一脸无辜:“我刚刚怎么做了?”
“要不要你教教我,让我回忆一下是不是真的做过?”
说着,俯身过去。
潘梵于无法忍受傅扬的轻佻,推开迫近身体的胸膛,从椅子上起来,“算了,你看着我写的卷子还有笔记本好好琢磨吧,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墙上挂着的表指针指在晚上八点半。
傅扬没揭穿这个薄弱的谎言,反而靠在书桌,手指点着课本,语气说不出来的沙哑:“在我房间睡也一样,过来教教我啊小老师。”
潘梵于红着脸站着。
傅扬闷声:“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潘梵于反驳:“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傅扬!叔叔不是给你买过性教育的书吗?你也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小时候。”
傅扬轻飘飘掀开眼皮,里面暗沉:“你忘了?刚来的那天,你在我的浴室里洗澡,用我的沐浴露还有毛巾,我的浴衣上还有你的长发,忘记还抱着我的胳膊睡了一夜?”
“如果不是你来到九州,或许我还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从小就有的,我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那样的喜欢。”
“傅扬!”潘梵于觉得自己在他眼下,像是着了火,全身上下滚烫极了。
等潘梵于离开后。
傅扬才舒了一口气,微微佝偻身体,不用再正襟危坐。
腿间的炙热,从她坐在自己身边开始,就渐渐上升。
害怕她会发现自己的心思,以及对她的贪婪想法。
害怕她会被自己吓到。
那天晚上,潘梵于是真的像极了逃亡似的离开。
傅扬起身踢开椅子,扭头去往浴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潘梵于有了无穷无尽的欲望?
是小时候开始偏恋,放低身子在她面前服软。
还是从她漂亮的不可方物,洁白的身体被红酒脏污,湿漉漉的眸子瞧着自己,让自己给她脱下衣服。
或者,五年没见,她长得比小时候还要漂亮。
深夜里,躺在怀里睡觉,没有排斥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