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苏犹豫了会儿,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打听出来一些事。
“傅玉书可能还是拿你对付傅扬,”郑苏摸了摸鼻头,“虽然我也没资格说,傅扬离开c市跟我有关系,但是那次,我还是告诉你全部真相吧。是郑雨盛告诉我,傅扬拿你当禁脔,富商圈里有多乱,你也是了解。所以我当时真以为是这样,所以就刺激了傅扬,我没想到傅扬会发病。”
他小心翼翼瞧了眼潘梵于,继续说:“郑雨盛拿着利润,早就放过傅扬了。明明不放过傅扬的是傅氏那边的人。董事会上,让傅扬离开c市的都是傅玉书那边的人,所以我怀疑,他是在利用你把傅扬逼走。”
听完郑苏的话,潘梵于茅塞顿开。之前怎么也想不通的事,只要以傅玉书想害傅扬为由,这一切都能想通。
可是,以前傅玉书对傅扬明明那么好,为什么……
难道那些好都是伪装的吗?
“梵于,我知道。傅玉书这个人太会伪装,如果不是看出来你很害怕傅玉书,我都不会跟你说我调查出来的事。”郑苏说完后,对自己当时害傅扬心里很愧疚。
自己是喜欢潘梵于的,但是也知道不能逼潘梵于做不喜欢的事。
潘梵于面色深沉:“我需要冷静一下,太乱了,我不知道傅玉书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傅扬,傅扬可是他唯一的侄子。”
郑苏起身,回到卧室,把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这是我调查出来的一份文件,对你应该有用。这个也能解释,为什么傅玉书会如此对待傅扬。”
潘梵于感觉那份文件烫手,皱着眉,始终没碰。
郑苏看到后,点点头:“没事,以后看也行。”
“不了。”潘梵于想到一个人孤单在陌生城市的傅扬,那么小的孩子过得那么惨,自己心里发酸。拿起文件的手都在颤抖,潘梵于激动地咳嗽了几声。目光放在文件上的信息,只觉得呼吸紧促。
郑苏面色紧张:“不用现在看也可以。”
“不!”潘梵于看着看着红了眼。
傅玉书是傅扬他爸的私生子,傅玉书母亲只是一个歌舞厅舞女,在一次酒会上,傅伟没做好措施,让那名舞女怀了孕。怀了孕的舞女因为这件事被辞去工作,大家都说她是故意怀上孩子。即使打掉,也因为失去声誉,在这一行干不长。
离开歌舞厅后,她本来想打掉这个孩子,但是那个舞女并不,她很恨傅伟为什么不做好措施。
在傅玉书被生下来后,每天都活在毒打虐待中。那个舞女没有什么才能,只能靠被睡过活。傅玉书也眼睁睁地看过那些粗鲁的男人压在母亲身上,那种场面给他留下很深的阴影。潘梵于也知道了为什么傅玉书都没有谈过恋爱。
后来傅扬母亲得了性病,传染了好几个人。
那些人的老婆来找她事,傅玉书上去拦,可是也连带着一起打。
最后傅玉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母亲,在别人棍棒下没了声音。
活生生的一个人,前几天还抱着酒瓶哭骂的人,就这样没了生命。
那些人见自己打死人了,又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最后傅玉书跑了出去,在大街上被人保护,才救了一命。
进到福利院,傅玉书又被傅氏给领养。
傅伟的正妻去世了,才敢把这个私生子接回来。
而傅伟的儿子,已经娶妻,并且对待他还是很和善。
可是傅玉书一直都难以忘怀母亲死亡的场面。
母亲在自己耳边日夜骂傅氏的话,让傅玉书也带着仇恨。
傅玉书在傅扬那个年纪,就开始计划夺取整个傅氏集团。
在傅伟和正妻生得孩子和妻子一起死掉后,傅玉书光明正大回到傅氏工作。
集团里有很多人看不起他,认为傅氏应该交给傅扬手里。
所以傅玉书才不得已把恨意转移到傅扬身上。
看完所有的一切,她记得刚被傅玉书领养的时候,院长说的话。
说认识傅玉书,在他小时候。
潘梵于脸色惨白,颤抖的声音从捂住嘴的指尖流露出:“傅玉书真是个神经病!”
郑苏抱住浑身颤抖的潘梵于,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
等恐惧从心头消融,潘梵于眼里情绪逐渐化作浓烈的火焰。
于佳趴在卧室的床上跟人打电话,纤细的小腿慢慢晃悠。
“对啊对啊,烦死了,不久前我听到傅玉书说潘梵于要回来。”
“气死了,为什么潘梵于可以我不可以!”
“无论我怎么去勾引,傅玉书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房门被人敲响,于佳赶紧挂了电话,“谁啊。”
佣人说:“潘小姐回来了。”
于佳扬了眉,倒是不觉得奇怪:“哦,等会儿我下去。”
“好。”
于佳站在楼梯口,往下看到潘梵于拉着行李箱,慢慢往楼上来。
于佳扬起下巴:“呦,这是谁回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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