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见你?”花清澪陡然起了疑心。“还有哪次?”
谢灵欢张了张嘴。算了,这个话题不能继续扯下去,再扯,就得暴露他先前拿其他面目见过他。唯一能解释的只有翠螺山那次。
于是谢灵欢故意板起脸,夸张地叫起来。“那次在翠螺山,你也不认得我,还要杀我!”
“那次……”花清澪一噎。“那次你也没用本来面目。”
在三十三天时,青鸾仙将谢灵欢是个很清俊的青年人,与翠螺山相见时比,显然要俊美许多。
不过仔细回想,眉眼倒是依稀有个三四分相似。可能那时谢灵欢是故意伪装了几分,以为他能认出来的。
花清澪自行脑补完,心里头其实已经替这人解释的清清楚楚了,嘴里却还犟道:“翠螺山时你还扮作合欢宗三个人的模样来欺我呢!”
……得,这话题显然也不适合继续了。谢灵欢含糊地揭过。“那不是什么,我以为你还像从前那样,能认得出来世间所有伪装。”
“都说了我不是仙!仙的天眼,自然也没了。”
“可我那时候不知道嘛,”谢灵欢索性耍起了无赖。“清儿,那时我有上万年没见过你了,怎么会晓得?”
“呵!”
花清澪琢磨了下,也觉得这就是笔糊涂账。再者,他和这个无赖算什么账?他也说不过这个小无赖!
花清澪郁闷地坐起身,叹了口气。“你今儿个进宫时不还是好好儿的?怎么厌落说你伤着了,伤哪儿了?”
这是在明明白白地关心他了。
谢灵欢顿时一双星子眼雪亮,蹭地支起身子,笑眉笑眼地答道:“中暑了,头在太极殿外台阶磕破了层油皮。”
花清澪抬起玉雕般的手指,轻轻地在谢灵欢头顶摸了下,幞头尾带飘扬。少年郎眉目如画,分明半点儿疤痕都没。
“呵!可真看不出来。”花清澪收回手,艳美唇边挂了抹凉笑。“景渊又来骗我。”
“再摸摸,”谢灵欢抓住他的手,沿着自家额角往下,一路沿着脖颈探到胸前薄薄垒起的肌肉。“虽说是头磕着了,但是我当时整个身子都扑在玉阶上,身子到处都是伤呢!哥哥你再验验。”
指尖下,肌肤如雪脂,触感清凉无汗。连个疤都没!
“啧,还哄我!”花清澪桃花眼儿斜斜地瞟了谢灵欢一道,似笑非笑地道:“景渊是不是还想脱了亵裤让我验?”
“你若想,现在就给你验货。”谢灵欢嘴角歪了歪,眼底透出狡黠的光。“下次哥哥要是再认不得我,只须看看它,必然就能认得出来。”
“呸!”
花清澪简直没耳朵听,这人越说越下流了。他啐了谢灵欢一口,把衣襟拢了拢,弯腰撩起帘子,猛然想到了什么,动作突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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