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义父……!
在无数个不能诉说的悖伦的暗夜里,他渴望那人,渴望到浑身筋骨都要炸裂。他想要被那人拥抱、被那人占有,永永远远地,从每一片鱼鳞到他的精魂,都刻录那人的馥郁异香。
“唔……”匍匐在青砖地的朝云突然全身抽搐,剧烈到瞳仁涣散。
“没用的东西!”背后那人满足却又不满足地跨下来,提了提腰带,喘着粗气,怨恨地破口咒骂。“就连做本尊的炉鼎,你也越来越不中用了!山门大难在即,还留着你作甚?倒不如拿你去顶大阵的阵眼。”
朝云匍匐着动了动,瞳仁涣散后,视线又缓慢地逐步聚焦。他看见了那枚鱼纹,也嗅到了刺鼻的麝香味。呵!就连气味,他的义父也是天上地下最好闻的那个。
“还不快滚去填阵眼!”
他下界的师尊似乎发怒了,刚用完他,就忍不住又拿靴底来踹他。
朝云挣扎着爬起身,半垂着头,蹲身用手指去够衣衫。手指哆嗦的厉害,抖了许久,只潦草地抓起长袍,蝉衣依然套不进。
“快滚!”
朝云弃了蝉衣,直接光着套了雪白长袍,抬起袖子,把被汗与污秽弄脏的脸胡乱擦了擦。“是,师尊!”
朝云步履蹒跚地扶着墙走出去。
密室内,气味异样刺鼻。血腥混杂着浑浊的麝香味,渐渐地挥散后,现出泠泠然的水息味。
“啊——!”
巫山掌门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在门窗关闭的密室内,他连唯一的参与者都赶走了,此刻便放心地趴在地上,如野犬般,贪婪地舔.食青砖地上淋漓污渍。
“笨蛋、蠢货!”他抬指抹掉唇角残迹,目现贪婪。“这样完美的炉鼎,体内居然尚且能有上界灵息,哎,只可惜……本尊用了他三百年,也差不多都用尽了。没了,这个炉鼎,轮到本尊手上,就已经只剩下渣滓了。真是可恨!”
他话语里颠来倒去,又自以为是无人旁听,所以停停说说,不甚了了。
密室高墙外,倒挂金钩的两个穿雪白衫儿的人却都瞧见了,也都听见了。绝峰下山风很冷,吹动两人衣衫猎猎。
“哥哥,”左边那个雪白衫儿年岁约十五六的俊逸少年自然是谢灵欢。他眼角微眯,笑了声。“刚才那幕春.戏,好看吗?”
花清澪垂下眼,强自忍住心内悸动,手指被山风吹得微微抽搐了一瞬。
“是不好看,还是不解恨?”谢灵欢凑近他耳边,附耳低低地笑道:“刚才那个朝云,就是当日里在瑶池畔,你为他哭泣月余的鱼妖。”
见花清澪依然不说话,谢灵欢又咬了咬牙,声音转冷。“你莫不是……仍在怜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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