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坐了回去，他靠在沙发上嘴角还勾着一抹笑容，翘着修长的腿叠坐着，藏蓝色的西装裤上满是酒渍，深褐色的牛津皮鞋原本一尘不
染，现在却被酒水打湿满是酒味。
“你知道这一双鞋，是你在这里干活儿多久才能买得起的吗？”
“……………”
夜弦低着头不敢说话，她哪里敢说啊，说了别说工资，就怕他又让她欠债还钱！
“暮色一个普通服务员的工资撑死了一年10万，夜弦，这一双鞋，你得不吃不喝干三年！”
夜弦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咬着牙心里嘀咕。
有钱还真是了不起！
财大气粗绝对是厉偌清最大的毛病！
“我不是故意的……………”
夜弦硬着头皮解释，好不容易还了法拉利的二十万，如果现在再来个三十万的鞋，她会疯的！
“不是故意的，我就得原谅你吗？”
“大不了，我帮你擦干净。”
为了不被讹钱，她愿意做微伏小。夜弦拿起茶几上的干净毛巾跪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就要去擦他的鞋，看到这样的夜弦他应该是畅快的，
可不知为何厉偌清却开心不起来。
她可以接受被动的威胁，却不愿意接受他主动的示好！
“你就这么怕欠我的钱？”
他的声音低沉又无奈，夜弦这个人太奇怪！
“谁都不想欠钱，看人脸色。”
夜弦一只手托着他的脚踝一只手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地擦，在金钱的面前，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她是否愿意。
“可你，却总是给我脸色看！夜弦，你真厉害，往常像你这种女人得罪我这么多次早就死在青浦江里了！”
“杀人是犯法的！”
在夜弦的三观里，对和错有着明显的分界线，这是她师父教她的，虽然刻板，但很正直。
厉偌清轻笑了一声瞥了一眼旁边的姜堰
“你说得很对，欠债还钱，杀人犯法！”
夜弦擦完了鞋松开了他的脚，厉偌清微微低头看着眼前卑微却又倔强的少女心情复杂。
“还有！裤子呢？”
她手上还拿着毛巾看着他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深色的那一片是她泼上去的酒。
“这个，擦不了，要我帮你洗吗？”
她的想法总是那么天真，厉偌清也最喜欢她这样的天真单纯，装出来的单纯和天生的单纯差距是非常大的。
“夜弦，弄脏的衣服和鞋子我是不会再穿第二次的，你擦不擦洗不洗都无所谓，这些都会被扔掉！”
【草！那鞋不是三十万吗！脏了就扔掉？开什么玩笑啊！有钱能这么霍霍吗！为什么我不是富婆啊喂！】
“……………”
夜弦尴尬地抿嘴，她无法理解有钱人的生活，她也不敢进入有钱人的生活。
“但，这是你弄脏的，你得赔偿！”
“哎？”
这样的要求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夜弦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她抬起头盯着厉偌清露出一点点哀求。
“厉少爷，我赔不起的，您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
厉偌清有意整她歪着头靠在自己的手背上轻笑
“说得有道理，毕竟你的初夜也只卖了二十万，而且现在你都不是处女了，怎么卖才能卖到三十万呢？”
厉偌清这种话格外侮辱人，坐在旁边的女人们纷纷投来诧异和嫉妒的目光，什么样的女人，初夜能卖到20万？什么样的男人出这20万买一
个跪在地上的服务员？
夜弦强忍着愤怒，她几乎要暴走，厉偌清嘴毒心狠，折磨她的手段五花八门！她不是最不想记起卖掉的初夜吗？那他就一定要让她好好回
想起来！
“我不会再卖身的，厉少爷没必要这么侮辱人！”
“侮辱？夜弦，当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你当初上我床的时候可是一直喊着要拿到20万！”
女人们恍然大悟，原来花这20万的，是厉偌清厉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