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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爆头【剧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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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钻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们还是用了原先的理由掩盖了真相。那枚粉钻就这么给了夜弦,她躲在阳台角落,晶莹剔透的粉钻在月光下璀璨夺目,可它的璀璨之下是她已经被碾碎的尊严。

“这么漂亮的粉钻,你不喜欢吗?”

夜弦没动,余光撇见了男人的容貌,他是来嘲笑她的。

“再漂亮也只是块石头,对我来说,还不如一块红烧肉呢。”

夜弦调笑起自己,尽量不让自己过于狼狈。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让他的父母接受你,成功嫁进厉家。一点点委屈算什么,你这么想和他在一起,需要承受的压力和委屈只会越来越多。”

夜弦放下手臂撇过头看着木卿歌,“那我嫁给你其实也一样,不是吗?”

他们是一样的地位,家世也相差无几,嫁给厉偌清会受的委屈嫁给木卿歌也一样会遭受。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可以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做回我的医生,变成一个普通人。”

漆黑的眸子是夜弦再也看不透的深沉,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相信吧。

“厉偌清不行,他不会放弃即将到手的一切,他的父母也不允许。他是什么样高傲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夜弦,你忍得了一时,忍得了一辈子吗?”

木卿歌在嘲笑着她自作自受,他受过的痛苦正在一点一点让夜弦尝回来。

“怎么不说话?你不会想着我刚刚说的那句话吧?你想着我还会为了你放弃一切,只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夜弦,你真这么想了吗?哈哈哈哈,你好天真!”

“我早就说过了,不会再为你付出一丝一毫!我不再爱你了,我恨你!我现在只想赢!只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我会和厉偌清死拼到底,我会把他所有的特权全都抢过来!夜弦,我希望你好好坚持下去,看着我是怎么打败他的!”

夜弦的人生并没有因为新年开始变好,她努力想维持的全都失去了,爱恨不过一念之间。

楼下的宴会厅还在继续,一场闹剧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夜弦将粉钻收好放到了厉偌清的房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夜弦下楼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对着她小声议论的人群。那些人看到她时假笑着窃窃私语,看不到时面露鄙夷得嘲弄。

她告诉自己无所谓,和以前一样不要去在乎那些闲言碎语,都结束了……………

“我跟你说啊…………嗝…………要不是…………要不是我帮厉少爷演那场戏,小弦儿才不会和他在一起呢…………嗝…………”

喝得烂醉的霍震勾搭着万月乘和他说起了当初帮助厉偌清欺骗夜弦的事情。万月乘很好奇为什么夜弦会和厉偌清在一起,霍震喝多了就开始什么都往外说。

好巧不巧,夜弦就站在他身后,把厉偌清设计她囚禁她的事情全听到了耳朵里。

从一开始厉偌清就没打算放过她,一切都是他的计谋,是他让霍震抓住她,也是他示意霍震可以对她下手,也是他一步一步让她的心理防线崩溃,最终让她自己无可奈何地选择留在他的身边,这一切都是欺骗。

太多的情绪在脑子里盘旋,脑子开始疯狂运转,疑惑,茫然,愤怒,怨恨,痛苦,彷徨,几乎在一瞬间超出负荷,头昏脑胀地失去了控制。

刚刚忍住没掉出来的眼泪此刻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她熬到现在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从一开始就强迫她欺骗她的男人吗?

残酷的生活从来没放过她,以前没有钱的时候折磨她她的身体,现在有钱了折磨她的心。

“霍震,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霍震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是早已泪流满面的夜弦,哭红的脸颊艳地厉害,急促的喘息着勉强说出了那么一句话,霍震的酒再看到夜弦落泪的一瞬间就醒了,他松开酒瓶回过身不知所措。

“小弦儿,你…………你怎么在这儿?”

“霍震,是厉偌清让你去抓我的吗?是他让你囚禁我?他什么都知道,就坐在隔壁等着我崩溃是吗?”

霍震不敢说,看着夜弦的眼神犹豫不定。

“霍震!回答我!”

夜弦重复了一句,霍震迟疑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他还想解释,“弦儿,那个时候我是混蛋,为了钱才算计你,我没想真的伤害你,厉少爷也是,他还特意叮嘱我不能弄伤…………”

“够了!不要说了!”夜弦听不下去了,都是借口,她被欺骗着留在了厉偌清身边,成了他的斯德哥尔摩患者,她或许就不是真的爱他,只是迫于无奈才选择了他,又被厉偌清各种各样的手段迷了眼,最终才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弦儿,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

夜弦忍不住眼泪,她这几天受尽了人生中最多的委屈,流的泪是前半生最多的几天。她抽泣着无法言语,只能依靠手势表达自己的痛苦,“不是…………不是你的错…………霍震…………我受够了…………你们都在骗我…………我不要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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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情绪接连不断得崩溃,夜弦曾经以为的甜美爱情,原来只不过始自一场阴谋算计,厉偌清联合姜堰一起欺骗了她,设计她让她崩溃无可奈何选择和他们继续。

一想到这里,夜弦对这两个男人的信任瞬间崩塌,不只是厉偌清,就连姜堰,她也憎恨起来。

姜堰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站在宴会厅一旁低声哭泣的夜弦,他感觉到了事情不对连忙走上前想去安慰她,可就在碰到夜弦的前一秒,他的右手被夜弦无情打落,“别碰我!你这个骗子!”

姜堰愣住了,看着夜弦怨恨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转过头看向无奈的霍震瞬间想起了之前的算计,这个霍震!喝多了酒把事情抖出来了!

“霍震!你他妈!”

“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

说再多也没用了,知道真相的夜弦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她的双手垂在半空一直在颤抖,而且很厉害根本停不下来,姜堰知道她又发病了。

“弦儿,你听我解释好吗?我和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为了留住你而已,你知道的,少爷有多爱你,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他还带你来见父母,就想着和你结婚,弦儿,他是认真的呀!乖一点跟我先回房间好不好?你看看,手都在抖,该吃药了。”

姜堰想安慰过去,可他往前走一步夜弦就往后退一步,她已经不想相信任何人,她最爱的男人都在欺骗她,她接受不了,发了病自我崩溃。

“不要过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为什么都要欺骗我,为什么都要欺负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活该没有和我的父母一起死吗?凭什么要这样对我!凭什么!”

夜弦的咆哮声引来了大量的关注,泪流满面的少女几乎疯癫,就连远在大门口的萧衍都听到了她的声音,急忙跑过去看。

在这里,夜弦不被人瞧得起,她忍了。被人诬陷偷窃搜查房间,她忍了。查出真相不被公诸于众还她清白,她还是忍了。

所以崩溃的时候,这些事情全都变成了压垮她的稻草。

“小弦儿,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霍震走上前想触碰夜弦,她一直在往后退,不愿意让任何人碰她,姜堰眼看夜弦即将失控想上去先控制她,周围都是厉家的亲戚朋友,如果在这里闹起来会一发不可收拾。

“弦儿,别在这里任性,先回房间。”

姜堰和霍震一步一步逼着她后退,这么久她除了忍耐就是忍耐,当发现被欺骗时,再想压抑的情绪也瞬间爆发,姜堰给霍震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合计准备就在这里先控制住夜弦,把她弄回房间再说。

先出手的是霍震,他想直接抱住夜弦把她扛回去,虽然夜弦现在崩溃,但她并没有丧失战斗力,在霍震抱住她之前夜弦的右脚已经抬了起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霍震冲向前方的身体被夜弦一脚踹在肚子上,因为喝得太多,霍震的身体原本就很踉跄,没闪得过直接把胃里的酒全吐了。但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吐完一口强忍着疼稳住身体一只手直接抓住夜弦的手臂将她猛地拉到身边。

“夜弦!”

被霍震抓住她很难逃掉,夜弦只有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脑子会转得飞快,就在霍震拉住她手臂的时候,夜弦一狠心抬腿继续踹他,霍震吃了一次亏自然不会再被踹一次,他本能地用另一只手保护腹部,却没想到夜弦这次的目标是他的小腿。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一脚踹在霍震的小腿上,疼得他闷哼一声单膝着地,可抓住她霍震是不可能松手的,夜弦挣扎不来,所幸直接抄起酒桌旁的一瓶红酒砸在了霍震的头上。

嘭!!!

红色的酒水随着碎裂的玻璃碎片从男人的头顶滑落,霍震的酒彻底醒了,现场更是一阵尖叫惊呼。

“卧槽!弦哥牛啊!敢开霍爷的瓢儿!”

万月乘看到这凶猛的现场都忍不住拍大腿了,这小祖宗越长大越生猛,得亏没结仇,他怕自己哪天也被开瓢儿。

霍震松开了夜弦,他身形微晃,从头顶流下来的红酒不知何时变得温热。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再拿下来时,鲜血已经从额头落下,点点滴滴掉在他的西装裤上。

夜弦终于冷静了一点,她右手还拿着半截酒瓶,颤抖着的双手无处安放,姜堰立马夺走她手上的凶器,呼喊她的名字,“夜弦!松手啊!”

茫然无措的少女眼神空荡,她抬起头看向姜堰,又低头看向满脸是血的霍震,那一刻,她的脑子基本已经放弃了思考。

“你们在做什么?”

男人深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身上,木远乔还端着半杯红酒,这个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带着一种天生的趾高气昂。

木远乔垂眼瞥了瞥半跪在地上头顶还在淌血的霍震,漆黑的眸子睨向夜弦,木远乔走到霍震的身边,这条疯狗竟然狼狈得被一个女人砸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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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木家的人哪里得罪了夜小姐吗?”

男人的声音瞬间将夜弦的理智拉回现实,她看清了眼前的形势,也看到了自己冲动之后造成的严重后果,所有人都盯着她,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木远乔站在她的面前,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毛骨悚然,他不是在威胁她而是在问她要原因。

“对不起…………我…………”

夜弦无法解释那是她的本能反应,在受到伤害之前她的生存本能会让她反抗一切控制。

“发生什么了?”

木卿歌刚刚还在外面吹冷风,一进来就看到宴会厅一片鸦雀无声,往前走的时候才看到霍震满头是血得半跪在地上,而行凶的正是拿着半截酒瓶子的夜弦。

她真是个天生的惹事精,木卿歌不知为何竟然笑了出来,霍震一只手捂着头慢慢悠悠站起身,他似乎并不生气拍了拍衣服上的酒瓶碎片随手拿了一块餐布压到了头顶。

木卿歌走到霍震身旁,接过他手中的餐布帮他查看起了伤口,“伤口3厘米,出血量中等,凝血正常,要缝针的。”

“没事儿,少爷,3厘米小意思,就一个酒瓶子而已,小弦儿手劲儿一般,伤不了我的!”

霍震还在为夜弦辩解,看到木卿歌的眼神却觉得他似乎并不想这么简单得放过她,于是他有多说了几句,“老爷,少爷,是我喝多了说错话,我这嘴平常就没少得罪人,今天是我的错,说了点让夜弦不开心的话才闹了一场。”

“哦?说了什么?”木卿歌反问,霍震瞬间噎住了,转眼看向姜堰,两个人现在都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他不能说出来,他怕夜弦再一次崩溃。

“我嘴就那样嘛,也没什么好话,打我是活该,算了吧少爷。”

“我问你说了什么!”木卿歌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如此威严,他怒视着霍震,似乎并不想给个台阶让这件事过去。

木远乔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今天会如此愤怒,威严冷漠得和他如出一辙。

“少爷…………我不想追究弦儿,这里都是人,算了吧…………”

“算了?霍震,你以为她只是打你而已?你忘了你是谁的狗了?还是说你是想认新的主人?”

木卿歌在这些亲戚面前一直都是温柔内向的模样,从小到大他的礼貌懂事最受欢迎,今天的冷血严肃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正在彰显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他在表现自己木家家主的身份。

霍震就是他的狗,打了狗就是得罪他,就是得罪木家,就是得罪一整个黑道!

姜堰知道这件事已经走向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他做不了什么更不可能和木卿歌公开叫板,能做的就是把夜弦护在身后。

“木少爷,今天的事情是夜弦不好,她太年轻做事情太冲动,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矛盾,希望木少爷放她一马。”

木卿歌盯着被姜堰护在身后的夜弦,多好啊,就算没有他,她也会被别的男人保护,他们会为她扛下所有责任,会保护她不被伤害。

“木先生,我刚刚看到了全程,是您的手下先动的手,她出于自卫才砸的霍震,我觉得没必要这么凶吧?她还小呢,有点不懂事而已。”

当然了,还有萧衍,木卿歌转过头不由得冷笑起来,“不懂事?萧先生这么闲,来看笑话?”

萧衍甩开夏笙儿阻拦他的手臂慢步上前挡在了夜弦面前,“这里打了人,见了血,怎么算是笑话?我好歹也是夜弦的老板,她在这里闹事我也沾点关系,不过是来解决矛盾的。”

“你萧衍也配站在我面前说话!”木卿歌厌恶这些男人,他厌恶所有靠近夜弦的男人,对萧衍更是恨之入骨。

萧衍还真是不敢相信木卿歌能狂傲到这种程度,他们周围站着的可都是S市和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木卿歌,你真是越来越狂了!”

论实力,木家确实要比萧家高出一些,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盛气凌人,确实不妥。当所有人都想看木远乔的反应时,他毫不在乎甚至傲慢不屑的表情都在告诉众人,他就是偏袒他儿子!

木卿歌斜眼瞥过萧衍丝毫不理会他转而看向霍震,“霍震,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是吗?”

霍震不懂为什么一直保护夜弦的木卿歌此刻会选择对她发难,他求了两次,都被木卿歌无视,这样下去他是想让夜弦付出代价吗?

“少爷……………”

木卿歌够狠,对自己的兄弟可以绝情,对心爱的女人也足够冷漠,“木家的人什么时候能让人随便打了?”

夜弦抬起了手中的半截酒瓶,她又做错了事情,要偿还的,她的脑子重复这句话,要偿还。

“宝宝,你在这里做什么?”

厉偌清刚和自己的父母聊完订婚的事情开心得不行,他父母终于同意了,而且迎娶夜弦还能拿到秦家的帮助,厉偌清觉得上天都在帮助他。

丝毫没想到即将面临的狂风暴雨,对于姜堰来说,厉偌清的出现并不是好事,他和厉偌清设计夜弦的事情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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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

“霍震?你头怎么了?”

厉偌清还很疑惑,姜堰一直挡着夜弦,她还在颤抖,手中的半截酒瓶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宝宝?”

清脆的碎裂声让男人停下了脚步,他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霍震头上的白色餐布已经被染得鲜红,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要严重。

“阿堰,发生什么了?”

厉偌清询问姜堰,还没得到回答就看到了他眼中的警告。

“还不明了吗?厉偌清,你的女人打了我的人,就在这里,就在厉家!”

木卿歌很明显不想这么算了,他指着姜堰身后的夜弦,语气硬冷,厉偌清没想到木卿歌会突然对他发难,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先站到了夜弦的前面维护她。

厉偌清:“打了谁?霍震吗?他什么鬼样子你自己不清楚?弦儿不会无缘无故打他,卿歌,你想做什么啊?”

木卿歌:“我想做什么?我一进来就看到霍震满头是血,你问我想做什么?不如你自己问他,反正我问了这条野狗不话!”

厉偌清看着还在淌血的霍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你干嘛了?”

现在的场面跟修罗场一样,霍震捂着头支吾了半天不肯说,姜堰一把拉住厉偌清欲言又止,夜弦努力控制着情绪,在攥紧双手之后夜弦绕开姜堰走到了两个男人的中间。

“我来说好了,都发生了什么。厉偌清,去年我们分开的时候是你让霍震抓住我囚禁我的是吗?花了多少钱?20万?20万演一场戏?你一直都在隔壁等着我崩溃?”

厉偌清的脑袋嗡嗡作响,完了,那件事被发现了。夜弦面对着他,因为哭得太厉害,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泪水滴滴答答滚落脸颊,她看向他的每一眼都只有失望。

“宝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联合姜堰和霍震欺骗我的吗?厉偌清,你真够狠毒,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种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宝宝,我爱你啊,我没想要伤害你的,那件事是我做得不对,可是那也是为了我们能继续在一起啊,宝宝!”

“别叫我宝宝!我不是你的宝宝!”

夜弦怒视着厉偌清,声音一次比一次高,她受够了这一切,为他受的所有委屈都是白费,厉偌清从一开始就是欺骗她的。

厉偌清一瞬间慌了,他慌忙上前想抱住她,可夜弦不愿意一把推开厉偌清抬起手指语气凶狠,“别碰我!”

“弦儿,别在这里好吗?我们进去说,我会好好解释的,弦儿听话好不好?”

厉偌清还要顾及颜面,这里是厉家,他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夜弦争吵。

“夜弦,听说少爷的话,别在这里闹。”

姜堰和厉偌清瞳一个鼻孔出气,夜弦早就知道的,她冷笑了两声只觉得更加绝望。

“你们小年轻的情情爱爱可以自己解决,现在我只想知道霍震这件事你们要怎么解决?”

既然木卿歌不愿意罢手,木远乔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夜弦呢?

如果是木卿歌,同辈的厉偌清怎样都能解决,可木远乔发话,那就不是简单的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夜弦当着他的面砸了霍震的头,那就是在当面打木家的脸,木家可不是风家、凌家这种白道上的家族,做事还会看人脸面适可而止。

木远乔能将家族的黑道势力做到如此地步,骨子里的狠毒残忍一点不少,不然又怎么会有木卿歌这样的儿子呢?

“木伯父,这件事是我的问题,弦儿她还小不懂事,我替她向您道歉,霍震所有的医药费和损失我来承担,希望您给个面子饶她这一回…………”

能让厉偌清如此低声下气哀求的,也只有木远乔了。

只可惜他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从见到夜弦的第一面开始,木远乔就觉得这个女人给他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她那双漂亮至极的蓝色宝石眼,浅色的虹膜在阳光下会变色,这是一种特别罕见的病症,而且会遗传。

木远乔觉得她太像私狱里的那个男人,那个杀害厉偌颜的凶手。

在枪击案发生后的三个月里,厉至尧联合木远乔在英国布下了天罗地网,几乎抓住了当时所有参与街头混战的人。那些人没有多少可查的背景,一方是逃难的难民,一方是当地的小帮派,两方因为地盘原因发生冲突引起了枪战。厉偌颜死于乱枪之下,纯属意外。

但那群人只要没死的,都被抓进了私狱折磨致死,私狱有多恐怖是连木远乔都觉得恶心的地方。被关在里面的人每日每夜都会经历生不如死的酷刑,能在里面坚持两个月还没死的是奇迹。

但就是出现了一个奇迹,一个蓝色眼瞳的俄罗斯男人。厉至尧取出了女儿体内的七颗子弹,有三颗来自于同一把枪,而那把枪是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到的,厉至尧自然把他当成了杀死女儿的仇人。

木远乔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信念让这个男人在这种地狱熬过一年,在这一年里皮肉折磨都只是小菜,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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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尧恨透了这个杀死他女儿的男人,对他的精神肉体同时施加刺激和痛苦,在发现他竟然一点都不想死之后,厉至尧选择了一边治疗他一边折磨他。

他摘掉了男人体内的一些器官,一个肾,半块肝,还有他的脾和肺,一点一点掏空这个男人。

厉至尧不让他死,每一次都会让医生只给一点点麻醉,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取出健康的器官,对他施以最残忍的报复。

可就算是这样的折磨,这个男人还是跑掉了。

木远乔记得那个俄国男人的眼神,那双眼睛充斥着隐忍的杀意,带着一种天生的残暴和疯狂让木远乔永生难忘。

夜弦的眼神比那个男人柔和太多,只是刚刚她和霍震动手的时候,眼中的杀意和那个男人太像了,但她身上没有那个独特的纹身。

木远乔还是无法确认,他见到那个俄国男人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了两周了,浑身是血,满脸胡子,单凭一双相似的眼睛,他不能下定论。

“远乔,弦儿是小了点不懂得分寸,今天的事情也算是给我个面子。”

厉至尧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刚刚在楼梯上就已经知晓了大致局面,他很累了,这个夜弦给他带来的麻烦一桩又一桩,可是为了秦家的资助,他必须保她。

木远乔和厉至尧对视一眼,基本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赢得夺权游戏的厉至尧确实和他们不一样,他给的台阶,木远乔只能选择走下来。

“霍震是卿歌的人,这件事由他自己决定。”

木卿歌不是木远乔,他这一代的游戏结果还未揭晓,自然心高气傲不肯轻易低头。

“厉伯父,今天这件事情我也没想闹得有多难看,只是木家的面子不能因为一两句话说丢也就丢了,我父亲不在乎,我不在乎,那其他木家的族人亲戚呢?”

木卿歌的话让在场的木家人都为之感动,他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家主了,他为他们维护利益和名誉,这才是一族之主应该做的。

“卿歌,你到底想怎么样?”不知何时木卿歌变成了厉偌清完全不认识的模样,他以前还会和他一起维护夜弦,为什么突然就针对起她来了?

“厉偌清,这种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你的女人伤了我木家的人,一句道歉都没有,想让我们白白遭受这种屈辱?”

风爵也是来晚了,刚和风露一起在秦老爷子那边聊事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会场里的人都围成了一圈,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干嘛呢这是?卧槽,霍震你脑袋怎么了?”

风爵看到头顶冒血的霍震惊得不行,沈蛮走上前拿了另一块餐布给他换上。

人越来越多,看戏的更多。风爵还一脸懵呢,就看到夜弦走到霍震和木卿歌的面前仰起了头,厉偌清以为她是要道歉没有阻拦。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我向木少爷还有霍爷道歉。”

夜弦鞠躬,风爵好像明白了什么打起了圆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还道歉起来了,这丫头骗你钱了啊?行了行了,都说了对不起该干嘛干嘛去,卿歌过来,我刚还在找你喝酒呢!走走走!”

风爵搂过木卿歌的肩膀想把他拉走,可木卿歌根本不会吃这套甩过肩膀推开了风爵,“夜弦,你觉得一句道歉够吗?”

他觉得不够,比起他为她承受的痛苦,完全不够!

“你干嘛啊?卿歌?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跟他计较什么,走了走了,喝酒去!有什么比陪你兄弟喝酒重要?”

“谁是你兄弟!我姓木!你姓风!哪门子的兄弟?”

风爵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僵了许久,他努力维持到现在的兄弟情被木卿歌一句话彻底打破,他知道他们是竞争关系,可是没想到在木卿歌眼里,他早就不把他们当兄弟了。

也对,没有血缘关系支撑,没有利益关系维护,在这种强势竞争之下,他们的感情早已变质,只不过风爵不愿意承认而已。

“木卿歌,你他妈吃错药了是吧!”

风爵的怒气在木卿歌话落的一瞬间猛然窜起,他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出卖了自己的婚姻,他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和夜弦在一起。他不想和任何一个好兄弟反目成仇,只想着等游戏结束他们四个人还能和以前一样好。

到现在,最先背叛的,却成了木卿歌。

“卿歌!你说得太过分了!”

这话,厉偌清听了都想揍他,木卿歌越来越狠,他早就不是之前的他了。

“几位少爷不用吵,这件事很简单,因我而起,那就因我而灭。黑道嘛,我懂,既然我得罪了木少爷,也得罪了霍爷,那就用黑道里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夜弦一边冷笑一边走向酒桌,她得罪过的人太多了,无所谓是谁,反正她的人生还能烂到什么程度呢?

“什么方法?”

木卿歌盯着她,夜弦抬起手指仔细挑选一般拿起了一瓶红酒,声音低缓情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嘭!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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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红酒她才握住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砸在了自己的头上,飞溅的碎玻璃划破了男人的脸颊,木卿歌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想到夜弦会这么偿还给他。

“还你了,霍爷。”

半截酒瓶丢到了地上,随着红酒顺流而下的红色血液逐渐模糊了少女的双眼,她的意识清晰到可怕,抬眼盯着木卿歌的表情笑得凄苦。

“宝宝!”

“弦儿!”

“弦儿!”

“弦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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