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男人？”傅加一抽一抽，“对不起，爹地，你这个词语超纲了，我们幼儿园还没学……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呜呜……”
傅庭尧：“……”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肖萧。”傅庭尧敲了敲驾驶座的座位，“去你刚刚查到的地址。”
肖萧明知故问，又一脸认真的无辜，“简小姐的位置？”
傅庭尧看了他一眼，“这个月奖金全扣。”
肖萧：“……”
真想抽自己两巴子，没事儿逗阎王做什么……
他僵硬地打开手机，替换掉刚刚的定位，“需要买点什么东西过去吗？”
“买东西？”
“简小姐刚搬过来。”肖萧道，“想必日常用品会比较缺？”
“她说了她有朋友。”傅庭尧说，“我又不是给她送东西去，如果不是傅加一直哭，我没必要过去。”
“是。”肖萧忍住嘴角的笑意，“小少爷，您坐稳了，我这就带您去找简小姐。”
傅加把眼泪擦掉，“爹地，你真的同意我今天就去见妈咪？”
“嗯。”傅庭尧看了他一眼，“别再哭了，烦。”
虽然他说话不好听，但傅加也没生气。
“不哭不哭。”他抽了湿纸巾把脸上的泪痕擦掉，“加加是个乖宝宝，什么都听爹地的。”
傅庭尧：“……”
以前怎么没听这个儿子嘴巴这么甜。
“你刚刚不是还说不想让我做你爹地？”
“都是骗人的。”傅加摇摇头，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血缘这东西我想改也改不了啊。”
有这么一瞬间，哪怕身经百战的傅庭尧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那你觉得你和陆浅浅的血缘能改变吗？”
“不用改。”傅加摇头，“我和她没关系。”他冲傅庭尧眨眨眼睛，“爹地，你说实话，你和她不是夫妻对不对？虽然你们就住在一层楼……”
傅庭尧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她就是傅太太，你为什么说我们不是夫妻？”
“因为你没喊过她老婆，她也不喊你老公。”傅加笑的眼睛都没了，“电视里的夫妻都要喊老公老婆，更何况她不是我妈咪，我妈咪是简宁，你是我爹地，我们才应该是一家。”
“没有依据的事情不要乱说。”傅庭尧道，“你小时候还喊家里的佣人叫妈咪，那我也应该和她是一家人？”
傅加的气势弱了下去，“不可能……”
“你如果不信，等回家后，让肖萧给你看录音。”这会儿正巧路过一个大型超市，他没再和傅加争论，“停车。”
肖萧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不是说刚搬家需要很多东西吗？”他随便抬手一指，“你看着买。”
“哇！给妈咪的？！”傅加拍手，也顾不上追究傅庭尧的话了，“爹地你真好！”
傅庭尧被他说得有了丝丝笑意。
希望等会儿那个女人见到，也能说句你真好。
这念头一出，傅庭尧直觉自己跟抽风了一样，瞪了一眼肖萧，“还不快去？！”
刚找好停车位的肖萧：“……”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他买东西很快，反正老板付钱，干脆就把能想到的东西全买了一遍，回来的时候，后备箱都快塞满了。
巷子很窄，平时跑习惯了康庄大道，突然扎进这么窄的地方，这辆昂贵的劳斯莱斯像是一条第一次扎进深海的鱼，找错了好几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