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说本王丧心病狂,本王若不如你的意,岂不辜负了这四个字?”他唇角依旧淡淡勾起,眼底却一片森凉。
众人:“……”
这番强词夺理的话,实在太狂妄太邪佞了!
然而愤懑归愤懑,对上轻飘飘负手的白衣郎君,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包括楚倾颜,从未受过如此委屈的她,又见那位为她出头的世家子弟被残害死生不知,心口一股闷气没提上来,斜倚侍女也晕过去了。
“公主!公主!快来人啊……”
一阵人仰马翻,全程看似情急劝慰傅晚韫的傅云泽,其实一直保持无奈而为难的欲言又止,几次到了嘴边的话都是要说不说。
“皇叔,侄儿去看看永乐公主。”犹豫了好一阵,他丢下这番话,朝傅晚韫行了一礼快速离开。
同样的袍尾被微风挑起翻飞,颀长身形挺拔如竹,与那位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比起来,举手投足间的礼数实在太周全了。
人与人的差异真得好大。
为什么都出身大唐皇室,行事却完全南辕北辙。
众人……当然是除却许意棠以外的看客,见那位白衣鬼魅终于负手宗走出庭院,这才彻底放松警惕。
实在是傅晚韫的手段太惨绝人寰了,没有彻底脱离危险前,她们不得不紧绷意识当中的那根弦。
与害怕无故遭傅晚韫毒手的世家子弟不同,许意棠更在意该如何避开人面兽心的傅云泽。
她又不走圣母路线,那位世家子弟一看就是缺少社会毒打,无脑为了辩护楚倾颜惹怒傅晚韫。
被废了喉咙说不了话,与传闻当中傅晚韫喜欢废人手足比起来,已经够值得庆幸了。
结合原著,傅晚韫疯虽疯,但只要心情尚佳,就可以保持理智正常。
傅云泽就不同了。
一副风度翩翩的谦谦公子样,实则心里无时无刻不被黑暗笼罩,没有一刻不再为他夺得天下算计一切。
傅晚韫是明着玩狠辣,傅云泽是暗着来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