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一踏进去,就发现顾砚山坐在对面花丛里的吊椅上,花丛繁密漂亮,显然是热爱生活的顾妈妈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原因。
他站在自家因为光秃秃而显得过于空旷的小阳台问:“你怎么在这儿?”
顾砚山听着宋真意惊喜的语气,顿觉自己挺憋屈。
喜欢的人会用星星眼望着自己,但喜欢的人对自己完全没有那方面意思。这简直是对自己的最大挑战。
他脚上使力,身体跟着藤篮椅子晃了晃,倦懒道:“出来透透风。”
宋真意的眼神瞬间暗下去,怕顾砚山察觉。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失落,反而语调轻快的问:“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快到凌晨十二点了。
毕竟两人已经说开了,他如果随时给顾砚山一种暗示:我需要你,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神仙也会有压力,也会烦。
顾砚山反问:“你不是也没睡?”
宋真意想着桌子上一堆看参考答案才会懂的题,低头道:“我马上就睡了。”
而后抬头看顾砚山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发现没有,于是抬起小爪子挥挥手:“那我回房间睡了,晚安。”
“嗯。”
顾砚山的手机放在腿上,一直捏着手机转啊转。
对面的灯如愿关了,顾砚山才起身,进屋。
第二天晚上,十二点,宋真意房间的灯依然亮起。
桌上放着摊开的化学书,手抵着下巴看定义,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书上教过的内容都会,怎么一到做题就不会了呢。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世纪难题,宋真意想入迷了。
突然,房间锁转动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一瞬间,恐怖的想象席卷全身,身体僵住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