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archer挺护着你的,还真小看你了。”
“你想干什么?”
他放开她,但还是抵着门:“别担心,不会对你怎样的,只是有一些事想告诉你。”
简柠想也不想:“不用说了,我相信他。”
kevin笑得邪气:“你相信他,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他低头,在简柠耳边说了几句话,再然后,简柠很用力地推开他,匆忙跑了出去。
kevin在后面笑得阴柔,笑着笑着,又被呛住了,咳了几声。
虽然推开了kevin,但他说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讲给了简柠听。
她在车上的时候,就有点心绪不宁。
言聿卿一边开车,一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太累了?”
简柠勉力摇了摇头。
他握着她的手:“今晚去我那?”
明天是周末,有时周五晚上她会歇在他家,周末再回去自己的小二居。久而久之,成了约定俗成。
“好。”
夜凉如水,无边旖旎。知道她今晚晚上应酬客户有点累了,言聿卿也不动她,只让她躺在沙发上,头靠着自己。
电视开着,播放的是美国旧电影《落跑新娘》。
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她的头发,简柠有点酒气上来,脑海里迷迷糊糊的,想的都是刚刚kevin故意说给她的话,心思就更沉了。
言聿卿的手机响了,她刚好枕在他腿上,他也就不避着她。
那头似乎是在说公司里人事变更的事。
上市公司的公告没有变得那么快,但实际操控人,已经从钟兴变成了言聿卿。
实际上,公司从一开始就没有落到钟兴的手里,股东根本就不认他。
简柠听见言聿卿在布置人事,又提到钟兴和kevin,以及和他们有关的人。他冷然说:“舅舅的名誉董事可以留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都开了。”
电话打完,除了电影里人物的对话,简柠和言聿卿都没有说话。
电影里,女主角说:“我知道,你和我将经历风雨,我也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你或者我,或者我们两个都会想放弃,但我更清楚,如果我不想求你娶我,我将抱撼终身。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
简柠看着看着,眼前模糊一片。言聿卿伸手摸她的脸,摸到了一手的泪水。
“怎么哭了?”
简柠吸了吸鼻子:“怪电影吧。”
电影里,讲了女主角患了婚姻恐惧症,接连逃了三次婚,记者艾克对此感兴趣,接近她从而爱上她的故事。
她突然在想,她好像从来没弄懂过言聿卿对她的感情。本来只是饭搭子,而后越了界,她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更管不住自己的心。
言聿卿把她托上来,两个人面对着面坐着,比之前的姿势更为贴近。
他问:“今晚喝了多少酒?”
宫俊工作室那群人太热情,简柠推脱不过。
“两杯啤酒。”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酒气上涌,有一点无力的酥麻感。
他托着她的腰:“可以吗?”
简柠眼里有着破碎的光,kevin给她说的话在脑海里盘桓。
“你也知道公司的股价是archer搞的鬼吧?这可是外公的公司,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告诉你吧,他是为了报复我之前和傅雪在一起。不信的话,你就看看,我迟早被他在公司里扫地出门。”
沙发比床的触感更硬,她喝了酒,就更有钝感。
连言聿卿也感觉到,今天晚上的简柠格外地主动,比之前更卖力。
他皱眉,把她额头上的汗珠拭了拭:“累吗?”
她双手在他脖子上环着,额头和他的轻轻相抵,实在是太累了,体力活原来都是他在做,现在换了是她,没多久就到了极限,这儿也酸,那儿也酸。
可简柠不想停下,她觉得今天晚上,或许是最后的疯狂。
言聿卿疯狂拉低股价的时候,她就在他身旁,现在他把kevin那群人赶离公司,她突然觉得他很陌生。他们毕竟还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在那个世界里,冷静自持,而她只不过是刚好幸运地窥见他的一部分的人生。
之前她就觉得自己一定会和言聿卿分开,没想到这个时刻比想象中来得要快。
可简柠怕自己再不抽离的话,以后就再也无法抽身离开。
………………
言聿卿一个月,处理了比之前三年积累更多的公司事务。
钟兴不过执掌了一个多月,就把ostrich彻底搞成了一个烂摊子。他忙着收拾公司里的事,无暇顾及其他,直至在客厅沙发上摸到一个飘花的玉镯子,才觉得事情不妙。
简柠在特意冷落他。
言聿卿给她发信息,她也是冷冷答复。知道言聿卿碰了软钉子,肖凛晒笑:“言哥,你也有今天!”
言聿卿斜睨他一眼,全是眼刀。
肖凛又不怕死地说:“你看看你都冷落嫂子多久了,我要是她,我也和你置气啊。”
“不可能。”言聿卿拎起外套,拔腿就走。
肖凛还在后头嚷着:“言哥,要哄着啊!”
此时,简柠正在lilith的画室里教小孩子绘画课。
周末的时间,课程满,lilith找的兼职大学生暑假回家了,临时也找不到其他老师,简柠只得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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