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像火一样缠上陈佳肴的耳根,她心跳连连,然后听到周延礼问:“你要搬走吗?”
陈佳肴身体僵硬,回答也结巴,“我、我不知道……”
“不搬好不好。”周延礼说着微微偏头,唇瓣擦过陈佳肴的耳根脸颊,陈佳肴瞬间全身都着了火,她下意识偏头要躲,却被周延礼一把扣住后颈,强势反问,“躲什么?”
陈佳肴瑟缩着脖子,“你、你别这样。”
“怕?”
陈佳肴抿唇不语,她垂着眼眸,不明白周延礼为什么忽然这样。她说过她不要他那么顺利,可是双手所有力气仿佛被抽空,她头晕眼花,手脚发软,好像别说推开周延礼,哪怕现在周延礼率先放开她,她都很难坐稳。
只是,周延礼并不打算放开她。
甚至越扣越紧。
他把脸再次埋进陈佳肴的肩窝,轻轻蹭了两下,小猫一样的讨好,然后说句:“陈佳肴,我知道你看得出来。”
“你别搬走行不行?”
陈佳肴仅凭最后一丝清醒理智问:“为、为什么?”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住一起方便我追你。”
陈佳肴所有理智溃塌。
耳畔男人声音很轻,“我年纪大,你多少通融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操。
第57章 偏袒
陈佳肴把周延礼扶到床上还恍恍惚惚, 刚刚在车上她被周延礼拿捏得半分力气没有,等回了家周延礼需要她搀扶她顷刻间就化身大力女怪,要说没出息, 她还是第一名。
为了照顾周延礼的视线,陈佳肴没开房间里的灯, 客厅的光从门口铺设进来一小块,喝喝蹲坐一角, 表情颇有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陈佳肴生生被一只猫看得脸红心烫,浑身也极其不自在, 她抿着唇给周延礼盖被子, 全程都十分有分寸地没有触碰周延礼一分一毫, 却在将被子提到周延礼胸口时, 手被周延礼摁住。陈佳肴的心也跟着被摁住, 她看似平静地抬眸看向周延礼, 实则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怎、怎么了?”开口暴露慌张情绪。
周延礼眼中还留有一层薄薄醉意,微弱的光照在他眼睛里,一片浅淡的波光粼粼, 水纹给他总是深邃平静的眼睛增添几分清亮和温柔,开口声音也是低沉温和的。
“快吗?”
陈佳肴没反应过来, “什么?”
周延礼盯着她, 淡笑不语。
陈佳肴后知后觉感受到掌心底下阵阵心跳, 旋即明白周延礼指的是什么。她耳根子一红,下意识抽手,却被周延礼摁得更紧。
即便是在有暖气的房里,冬天的被子也不会太薄,绵软之下,按理来说应该感觉不到什么心跳, 可陈佳肴却好像真的听到了心跳。
就在她耳边,在她手里。听得她脸愈发得红,手也开始酥麻难忍。她动动白净如葱的手指,躲闪错开周延礼的眼神,小声说:“你先松开我行不行。”
声音含带着年轻姑娘的软糯,脸颊浮着一片似月光的皎洁,手软得像块豆腐,眉眼淡淡浅光,周延礼看一眼,眼睛便不动声色深一分。
“不行。”他唇边溢出两个字。
陈佳肴被他逼缠得手足无措,最后慌不择言说一句:“你怎么像个无赖!”
周延礼看小姑娘真的急了,才笑说一句:“你先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陈佳肴眼睛都快羞红了,她催促,“你说啊。”
周延礼得寸进尺地挑眉,“什么都能说?”
陈佳肴不想理这个人了,此时周延礼也有意松力,陈佳肴趁机抽走手,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
这一眼,周延礼只觉半个身子都麻了。他眉眼深了深,大发慈悲放过了陈佳肴,也放过自己。
他看着陈佳肴的身影,说:“晚安。”
陈佳肴当然没理他,弯腰抱起了喝喝离开。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周延礼想起晚上酒席上遇到的费勉。
当年陈佳肴十月出国,春节一过,来年开春,费勉也出国了,地点同样是澳洲。陈佳肴没跟他说过她有没有在这三年和费勉接触什么,也没在朋友圈发过任何有关费勉的事情,可费勉却在今晚跟他提了不少关于陈佳肴的事情。
酒精确实有吞噬人理智的作用,也能把人的占有欲从骨血里引出来。否则他也不会在听到酒席上其他人调侃费勉和陈佳肴关系的一瞬,当众说一句:“不好意思,如果不出意外,她未来男朋友,以及先生,应该是我。”
后来酒席散了,费勉跟他说:“周教授,三年了,也不一定以后没有意外吧。”
周延礼一身清冷地站在风里,他看着费勉,一个十分年轻有为的男人,片刻才说:“三年都没有,以后会吗?”
“你喊我一声教授,那我就教你一堂除了法语一外的课。”
“不该惦记的人,别惦记。”
“年纪再轻,也不建议这么挥霍时间。”
他口吻不重,但却不容置喙,面容体面,话里话外却又嘲又讽。
这是他在别人面前的样子。
至于到了陈佳肴面前,那当然不能再这么强硬了。
他说过,论手段,他可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