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苒在她身边蓄谋已久,她毫无防备就算了,居然还因为上次的采访,把杨苒视为女神般的人物。
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可还有一个人比她更傻。
“你本来不应该受伤的,”虞笙指尖抠着牛奶盒,闷声道:“每次都是因为我。”
段昭忍不住乐:“因为别人也不正常啊。”
就这一句。
成功让虞笙充满嫌弃的看他:“你这个理解能力,是真的不太行。”
“是啊,”段昭吃着披萨:“就好像,你觉得我受伤了,可我觉得,我赢了。”
想到段亚兰那句,孤辰入命,六亲缘薄。
以前,他没有这个能力。
以后,他绝不会让亲近的人,遭受危险。
*
晚饭吃完,虞笙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好,拿起她刚才找出来的干净衣服,想了想,她小心翼翼把内裤用t恤运动裤包裹起来,放在床上:“这个衣服,等会儿给你换的,我先放在这。”
段昭扫了一眼,拒绝:“我穿这个衬衫就挺好的。”
“那个衬衫不是纯棉的,穿着不舒服,而且你晚上睡觉,肯定也要换背心的,”虞笙不跟他说了,转身去洗手间:“我去拧个毛巾,给你擦擦身。”
段昭神情一顿,没敢确认:“擦什么?”
“擦你。”
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听清还是故意,虞笙不想说第二遍的溜出卧室。
她在洗手间接了一小盆热水,浸湿毛巾,拧干时,对着镜子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心无旁骛,四大皆空。
就当自己是杜莎夫人蜡像馆负责做蜡像清洁的保洁工。
默念三遍,她转身回卧室,进门时,对上段昭那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她就有点反悔了。
说的也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男朋友心无旁骛?四大皆空?
她占点便宜也没什么关系吧?
不过,装装样子,也还是有必要的。
“天气这么热,”虞笙拿毛巾走过去:“你这个伤口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洗澡,我每天晚上给你擦个身,你睡觉会舒服一些。”
“每天晚上?”段昭咬着重点,懒懒的看她:“我都要被你摸一遍,还怎么睡觉?”
“那就是你的事了,”虞笙爬上床,去解他衬衫的扣子,衬衫从上面敞开,他好看的锁骨和胸膛露出来,她脑子有点乱:“你要真不愿意,我给你把毛巾拧好,你自己擦,也行。”
这是肉做的,怎么也没法把他当成蜡像。
“我说不愿意了吗?”段昭喉结滚动:“我愿意极了。”
虞笙:“……”
她深呼吸,扣子全解开,段昭很配合的脱掉衬衫,腹部缠的纱布显露无余,他的刀伤是从下肋处斜着划下来的,纱布缠的宽,她看着就觉得心疼。
明明早上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
“碰到我你也是倒霉,”虞笙轻轻的擦他的脖颈、肩膀:“你要是不跟我和好,就没这些事……”
她话未说完,腰被一只大手覆盖,瞬间被卷入一个极有力的怀抱。
吻落下来,很重,他完全不给她留呼吸的机会,咬磨她的唇。
虞笙被他亲得氧气耗尽,更别提说话,怕扯到他伤口,她睁大眼,对上他眸色深邃的目光。
少倾,他放开,指腹蹭她嘴唇:“怎么个意思,觉得这一刀划得不深,想补?”
虞笙底气不足的摇头,刚就是看见他伤,就很内疚。
“我认识你之前,也没少受伤,”段昭抿唇,眼里柔和下来:“但被人这么细心的照顾,就没有过了。”
虞笙嗯了声,重新浸湿毛巾,擦到他胸膛,光滑的皮肤包裹结识而匀称的肌理,她小指尖碰到,传来心跳的信号:“你缝针怎么都不打麻药。”
上次指甲的事,是医生建议没必要打,但这次不一样,这么深这么长的刀口。
“要向教练、队医申请,既麻烦也费时间,就让直接缝了,”段昭屡次被她用小指碰到胸膛的皮肤:“可以摸。”
虞笙脑神经顿时绷紧。
就碰了碰,有这么容易被发现吗?
“你圣贤一点,”她小声提醒:“把眼睛闭上。”
段昭忍笑,闭上眼。
虞笙擦完上身,拿背心给他穿,完全忘了里面裹得东西,手一抖落,一条内裤掉出来。
明晃晃的落在,他们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