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的霄白看上去和往常不同,往常的她像是只随时会炸毛的猫儿,现在没有意识却像是个孩子。不是说她的动作神态,而是身上散发的某些个气质与成人不同。像是……缺少了点什么。
裴言卿不知道她到底缺了些什么,只是看她那样躺在那儿,没有半点防范。他发现自己的心跳霎时纷乱了。
这感觉,是失控。
不忍心她躺在地上是失控,看到她毒发不知所措是失控,抱她上床是失控。
而后不自觉的轻吻,也是失控。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模模糊糊的记忆,是朝阳照在她脸色,把她的眼睫染得都带了金。然后,他就陷进去了。
***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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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白当然不会知道自个儿晕过去的时候被裴狐狸吃了豆腐,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满天了。三月芳菲毒发,也就是说,离她回到人间整整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的日子用两个字概括,混乱,用三个字概括,真憋屈。
躺在床上的时候,太阳刚好从窗户投射进来,照得她身上暖融融的。刚刚毒发过的身子有些疲软,稍微动一下,还有一丝丝的余痛。身上的衣服本来早就被乱了,不知道谁又给穿戴整齐了,只是头发被打散了,凌乱地铺在床上。
怎么这么安静?
霄白不明白,这日子怎么会悠哉成这样?是裴混蛋把她抱上床,还是别的人?
正郁闷的空档,房门被人推开了,裴言卿两手空空地进到了房里。对上她的视线,他居然躲闪了一下,然后继续淡定地坐到左边,朝她露了个笑。他说:
“公主醒了?”
“没醒,你幻觉。”霄白没好气。
裴言卿笑而不语,自顾自斟了一杯茶。
“拿来!”
“什么?”
“装什么算,解药!”
“呵,公主不记得我们的赌约了么?”裴言卿的笑容变了味儿。
霄白气得咬牙切齿:“当初约定的时候你可没说这东西会一个月毒发一次!”
裴言卿一派娴雅,笑道:“那又如何?”
霄白怒不可遏,这只狐狸居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混蛋。
“你违约。”
“是你没问仔细药性。”裴狐狸笑了,目光落在她散乱的头发上,微微闪开了视线。
霄白莫名其妙,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坐在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