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还舒服么?”
霄白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呵,睡了一觉,居然忘了?”裴言卿的手慢慢抚过她红衣服的衣襟,抬头微微笑,“这件衣服本来是白的,只是你我要成婚,我自然需要红嫁衣。”
一席话,让霄白生生打了个寒战,身上的衣服像是着了火,火辣辣的疼。他说得风轻云淡,她却浑身发抖!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了这件衣服,本王可是特地问神医讨了不让血凝结成块变黑的药水,今天看你穿了,果然是美艳至极。”
冷风过,寒彻骨,霄白的心咯噔一声,晃晃悠悠得像个秋千。
早在三年之前她就对这个丞相公子有所耳闻,听说这个裴公子是个病秧子,丞相对他是好吃好住供着,却可以三年不踏入他的别院,据说不是亲生的。能让丞相带绿帽儿不吭声的是谁,朝廷中大家心知肚明,却无人敢提及。只是她从没想过,这样一个病秧子,却是个残忍到杀人放血染衣让的恶魔……她霄白自然和皇后没有什么情谊,但是身上穿的衣料子是人血染的……
霎时,她肚子里翻天覆地,一阵阵犯恶的感觉席卷而来。
那鲜红是……人血!
显然,她的反应取悦了裴言卿,他眼睛发亮,像个狐狸。
片刻的呆滞,她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去解衣服。慌乱之中手脚发抖,解不开,她只好伸手去撕。只是这衣料子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怎么都撕不开,情急之下她想起了桌边本来就放着剪刀,三两步冲了过去,抓起剪刀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只是相隔一瞬,她的手就被裴言卿抓住了。
“你想死?”裴言卿道。
霄白惨兮兮地看了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泛红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转了转方向防止他一不小心把她的胳膊扭脱了臼。
“裴公子,裴王爷,您误会了。”自杀?那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误会?”裴言卿眯起眼。
霄白点点头。
裴言卿狐疑地松开了手,霄白就趁着这稍稍的空虚把胳膊拽了回来,手忙脚乱地脱掉了衣服。
鲜红的外衣底下就是亵衣,雪白的锦缎上倒没有沾染颜色,她轻轻舒了一口气,抬头就瞧见裴言卿冷得盖了层霜的脸。
“公主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本王的注意?”狐狸王爷微笑。
“我不是……”
“穿上衣服。”微笑成了冷笑。
“……”混蛋,他以为她是色诱?!
霄白脊背发凉,稍稍朝后退了一些,尽量挤出一个笑道:“我素来怕血。”
裴言卿嘴角的讽刺更甚,他说:“公主不是素来好观赏极刑么?怎么,也会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