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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稚抿了抿唇,安慰他:“你别?太难过。她不喜欢你,是她的损失。”
江屿白侧头扫她一眼?,弯了弯唇:“哦?这?么看,我在你心里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
阮稚一本正?经?道:“当然?啊。也就你这?种瞎子会喜欢她了,她还不好好珍惜,当然?是她的损失。”
江屿白笑了笑。
他问阮稚:“你有考虑过,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吗?”
阮稚迟疑地?点点头,正?要回答,江屿白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补充道:“动画片里的不算。”
阮稚:“……”
她还真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沉吟片刻,她回道:“我不知道。大概是那种每次见到都会心脏砰砰直跳,想要一直和对方在一起的感觉吧。我还没有过这?种感觉。”
“听上去很难遇到。”
“可能吧。”阮稚嗫嚅了声。
“总会遇到的。”江屿白淡声道。
“也许吧。”阮稚漫不经?心地?回。
他们之前从没聊过这?些。
小时候,他们聊的是放了假去哪里玩;中学的时候,他们聊的是无休止作业,是学习,是高考想去哪所学校、哪个?专业。
大学,他们聊到了喜欢什么样的人,聊到了恋爱。
那未来,是不是会聊到工作、婚姻、家?庭……
阮稚突然?有些感慨。
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她才发现,他们在慢慢长大,在经?历许许多多新的事物?。这?些事,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可以靠着哭闹让大人将他们绑定?在一起,一起去经?历。
未来的路,他们只能自己走自己的。
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人和他们一同走接下来的路。
但那个?人,不再?是对方了。
阮稚幽幽叹了声。
这?种事她以前从没有考虑过。长大的感觉真不好啊。
“怎么了?”江屿白斜睨她一眼?。
“没怎么。”阮稚摇了摇头,对他道,“我只是在想,以后等你结婚,冲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一定?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到时候,我可要和秦阿姨他们坐一桌哦。”
江屿白扯了下唇角:“谢谢你啊。我宁愿孤独终老。”
阮稚耸耸肩:“你孤不孤独终老我不管,反正?如果我结婚的话,你可要给我包个?大红包,到时候我给你留个?上座,和我爸妈一桌。”
江屿白笑了笑,平静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笑意:“慢慢,如果以后你结婚,不要叫我,我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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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稚又双叒叕和江屿白单方面冷战了。
起因?是他不愿参加她婚礼的言论。
她觉得江屿白一定?是在高额份子钱上和她产生了歧意。
真是个?小气鬼。
她都愿意给他包个?大红包,他凭什么不乐意!
虽说是冷战,但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再?加上最近有个?uadc大赛,没两天,阮稚又单方面和他和好如初了。
过程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江屿白压根没注意到阮稚和他冷战过。
十月中旬,阮稚和航模队一起去了定?城参加uadc大赛。
大赛为期三天。
第一天是开幕式和前期准备,后两天正?式比赛。
大赛前一天晚上,阮稚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到定?城,入住主办方提前准备好的酒店。
阮稚帮所有人办好入住,马旭尧拿着房卡和身份证,忍不住感慨:“队里有个?女生可太爽了,上次入住办到凌晨一点,把我困死了。”
赵梦蕊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啊,说我不是女生呗?”
马旭尧:“我不这?意思!你和阮妹儿分工不同嘛。之前入住都苏神?搞的吧?不是我说,和阮妹儿差距可太大了。”
赵梦蕊嘲他:“有本事自己去办啊,还在这?儿说苏队坏话?小心我打小报告。”
马旭尧嬉笑着转移话题:“你就说阮妹儿办事利不利索吧。”
赵梦蕊一脸骄傲,一把揽住阮稚的肩:“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
阮稚刚分发完房卡和身份证回来,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一脸懵逼:“你们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马旭尧嘻嘻一笑,逗她,“我们说白神?以后要享福咯。”
阮稚:“?”
赵梦蕊白了他一眼?,揽着阮稚:“别?搭理?他。你行?李箱呢?我帮你拿。”
“啊!行?李箱……”阮稚晕晕乎乎的,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行?李箱。
这?是她第一次和学校社团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当“领队”。
一群人的衣食住行?事无巨细皆由她安排对接,她怕出?意外状况,从几天前就开始认真准备。
尤其到了今天早上,她情绪高度紧
', ' ')('张,在脑子里翻来覆去过了好几遍流程,生怕哪个?环节出?疏漏。
好在一切顺利,这?会儿终于松口气,她整个?人大脑发蒙。
阮稚用目光扫了圈酒店大厅,对赵梦蕊道:“没事,我自己拿就好……”
还未等她说完,便听旁边淡淡一声:“我拿吧。”
阮稚这?才发现她随手把行?李箱丢在大厅后,江屿白一直帮她看管着行?李箱。
“我还说你怎么拎了个?粉色的行?李箱,口味这?么独特。”赵梦蕊调侃道。
“你不知道白神?喜欢粉色吗?你适应下,不奇怪。”
几人说说笑笑上了电梯。
江屿白没说话,一直垂着眸,神?色淡淡地?望着阮稚。
阮稚正?笑眯眯地?和赵梦蕊聊天,两人聊到定?城的特产,并未注意到江屿白的目光。
她看上去兴致勃勃,但脸上染着淡淡的疲惫,笑意似乎也有些勉强。
江屿白收回目光,轻轻扯了下唇角。
他享福?
可算了吧。
他太了解阮稚了。
她这?人,总是把别?人的事事无巨细记在心上,办得周到,可到了自己的事,随随便便应付过去,丢三落四才是常态。
果不其然?,刚回房间?收拾了会儿东西,江屿白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小祖宗:【我身份证是不是放你那里了!我找不到了!】
小祖宗:【啊啊啊啊你带手机充电器了吗?】
小祖宗:【我光带了线忘了带充电头(大哭jpg)】
小祖宗:【电脑充电器也没带……咱俩电脑一个?型号吧,把你的借我用用】
小祖宗:【你带吹风机了吗,酒店为什么没有啊……我和蕊哥都没带……】
小祖宗:【顺便,花露水有吗?】
小祖宗:【再?给我拿俩卫生巾!】
小祖宗撤回了一条消息。
小祖宗:【当没看到(微笑jpg)】
江屿白无语,给她回:【最后一样没有,其他过来拿。】
种白菜第三十三天
阮稚的房间和江屿白的房间差着一层。
阮稚坐电梯上楼, 顺着门牌号找到江屿白的时候,他正双手环胸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透明袋子?。
里面乱七八糟装了不少东西。
见她过?来?, 江屿白朝她意味不明地扬起唇角。
阮稚脸颊绯红, 心虚地?嗫嚅了声:“干嘛呀, 我不就借个充电器嘛。”
“哦,光借个充电器?”江屿白揶揄道, “那?身份证放我这儿了?”
江屿白摊开掌心, 朝阮稚展示了下手里的身份证, 而后手臂高高抬起举过?头顶。
阮稚没他反应迅速,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够不到?自己?的身份证了。
她垫着脚伸手够了够, 够不到?,气得?瞪他:“江狗!把身份证还我!”
江屿白逗她:“叫声‘爸爸’。”
“滚, 狗儿子?。”
江屿白笑着收手,把身份证还给她:“行行行, 我是狗儿子?,你是狗爸爸。”
“……”阮稚瞪他一眼。
江屿白没再逗她, 把其他东西一起拿给她:“我给你装了点药,有治感?冒的、腹泻的, 还有创可贴和碘酒之类的。在医疗包里,有需要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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