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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稚一本正经:“我要用行动证明我的心?与你们同在。”
阮稚这话不是?说着玩的。
下午她见赵梦蕊那么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什么也不懂,专业知识方面帮不上忙,但她想为赵梦蕊做点?什么。就算只能陪一陪她,在心?灵上提供些安慰也好?。
江屿白深深望她一眼,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行了,你的心?意大家都接收到了。我要去给?他?们买水,顺便送你回宿舍。”
阮稚想反抗,江屿白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手一顿,按住她的脑袋,严肃道:“早点?回去休息,别让其他?人担心?。”
“……”阮稚瘪瘪嘴,“那我和你一起去买水。我来买,不许跟我抢。”
“行。”江屿白好?笑地朝她保证,“一会儿我会告诉每一个?人水是?你请的。”
阮稚:“……”
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怨念地瞪了江屿白一眼,快速收拾好?自己?东西,和他?出了实验室。
天色已晚,浓稠的夜色中只有一轮明亮的弯月挂在树梢。
路上几乎没了人,两人并排走在柏油马路上。
九月底的霖城,昼夜温差很大。
阮稚身?上那件薄薄的t恤已然无法抵御寒冷的气?温。
江屿白顺手脱下卫衣外套,扔给?她。
“不用……”阮稚话说到一半,打了个?喷嚏。
阮稚:“……”
她脸颊一红,有点?尴尬。
江屿白斜斜扫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示意了下手上的外套。
阮稚讪讪地道了谢,穿上。
宽松的男士外套在她身?上松松垮垮,上面沾染着他?身?上那抹阳光晒过?的洗衣粉清香的味道。
阮稚觉得挺好?闻,皱着鼻子嗅了嗅。
她系好?拉链,甩甩袖子,发现他?的校服卫衣的袖子好?长。
“你这袖子怎么这么长?”阮稚又甩了甩。
明明下午见他?穿,衣摆和袖子的长短都正合适,怎么穿她身?上大这么多?
江屿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没说话。
阮稚没在意,甩着袖子,觉得好?玩。
她一时兴起:“我给?你跳个?甩袖舞吧。”
江屿白:“……”
阮稚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甩了一路袖子,江屿白沉默地看了一路。
甩累了,她还兴致勃勃地问:“好?看吗?”
江屿白双手抄兜,没想到还要发表观后感想。
江屿白:“……”
很难评。
种白菜第二十四天
两人进了超市, 江屿白拿了几瓶红牛和咖啡。
都是超浓版的。
阮稚挑了点水果和面包,顺手拿了罐草莓牛奶。
“送你的。”结完账,她?把牛奶递给江屿白。
江屿白也没跟她客气, 伸手接过:“谢了。”
江屿白一手提着装着饮料罐的塑料袋, 另一只手抓着易拉罐, 食指轻轻一勾,拉环便被他扯开。
他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
明明只是罐粉嫩嫩的草莓牛奶, 他的模样却莫名?透着一抹散漫又寂寥的味道。
阮稚收回目光, 学?着他的动作打了罐北冰洋。
可她?根本?拉不开拉环。
可恶。
有点被他装到。
阮稚无奈, 只好老老实?实?用另一只手抓住易拉罐,打开汽水。
走到分岔路, 阮稚捧着汽水罐,假装忘了江屿白要送她?回宿舍这茬儿, 直径往实?验室的方向走。
江屿白扯住她?卫衣上的帽子:“喂,这边。”
阮稚没刹住车, 汽水差点掀她?脸上。
她?气乎乎责怪他:“干嘛!汽水差点洒了。”
江屿白识破她?那点小心思:“就那么想和我们?熬夜?赶快回去休息。”
阮稚不满:“你都能熬,我为什么不能?”
“小心熬夜猝死。”
“你年纪大都不怕, 我还年轻,有什么可怕的。”
“你——”江屿白被她?气笑。他攥起?拳头佯装揍她?, 落在她?脑袋顶时,却是轻轻一拍,“别贫嘴。我们?不得已才熬夜,你在这瞎起?什么哄。赶快回去睡觉。”
阮稚不满地哼了声,嗫嚅道:“双标。陈斌他们?组的事,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能跟着一块熬夜, 凭什么不让我一起?。”
嘴上虽这么说?,但她?知道自己耍赖无效, 只得不情不愿跟他往女生宿舍楼的方向走。
江屿白:“我好歹是个副队长,当然有责任了。”
阮稚瞥他一眼,吐槽:“呵呵。之前没见你这么有责任感。”
', ' ')('江屿白笑得无赖:“我爱多管闲事呗。”
两人慢悠悠往宿舍楼的方向走,似乎谁也不乐意早点到那里。
阮稚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你之前不是嫌玩航模浪费时间吗,怎么上大学?反倒跑航模队来了。”
江屿白斜睨她?一眼,笑着问:“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实?话啊。”阮稚无语。顿了顿,她?又有点好奇,“假话是什么?”
江屿白耸肩:“分儿呗。白来的分为什么不要。”
阮稚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这是实?话。”
江屿白笑了笑。
“那实?话呢?”
江屿白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脸真诚:“不知道。”
阮稚:“?”
他笑意更甚:“真不知道。看?着老苏他们?玩了一年,他问我要不要来,就来了。”
江屿白摸摸鼻尖,道:“可能和你现在心情一样吧,看?他们?忙活,总想帮点忙。”
航模队的工作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在一些人眼里,他们?干的活就像是在玩一个自制的飞机玩具,无聊,又有点小儿科。
只有进了队的人才知道,从无到有,是多么困难。
他们?要自己画图,设计每个飞机部件,选材、切割,连接每个部件。要自己写程序,自己选电机,自己测试模型的可飞性和稳定性。
中间哪个环节、哪个部分都不能有一丁点差错。
如果哪个小环节出了差错,都会导致飞机无法起?飞。而后,改进,重试,将之前的步骤反复一遍又一遍,最终才能得到一架可以参赛的飞机模型。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们?在测试的时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遍,摔坏了多少?亲自制作的模型。
那又如何。
他们?依旧,不懈地、执拗地坚持着,继续前行。
江屿白望了望天,那里似乎正有一架飞机驶过,留下一道小尾巴。
离他们?很远,小小的。
他继续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么?造一架飞机,是无数人、甚至无数代人共同努力的成果,航模虽然小,又有什么区别呢。”
阮稚仰头望他,他抬头看?着天空,神色很淡,却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认真。
江屿白忽地停下脚步。
他歪着脑袋扫了阮稚一眼,又恢复那抹懒散的笑意:“行了,到了。赶快回去睡觉吧。”
阮稚这才意识到两人已经走到宿舍楼下了。
她?只得无奈接受自己没法提供精神陪伴的事实?。
阮稚脱下外套,还给江屿白。
江屿白接过外套。他手里拿着东西?,也不觉得冷,干脆把外套随意搭在胳膊上,没穿。
“赶快回去吧。”江屿白扬了下下巴,示意她?宿舍楼的方向。
阮稚不情不愿点点头:“你们?也别熬太晚,尤其蕊蕊姐,她?要是还难受的话,记得帮我安慰安慰她?,让她?早点回来休息。”
“放心吧。”江屿白好笑道,“她?比我还抗造。这会儿别说?难受了,估计已经开始和他们?锯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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