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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了下唇,道:“我唱歌收费,要听?”
嗯。
他这个样子,她才适应。
阮稚白他:“狗都不听。”
江屿白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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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夜,所有人歌唱得有些倦了。
几个男生提议大家一起玩游戏。
其他人也不想干嚎了,纷纷表示赞同。
司笑笑选了几首歌当背景乐,张罗所有人凑到一起。
不知是谁变出一副扑克牌,开始给所有人讲狼人杀规则。
有几个女生没玩过,规则听一半就腻了,嫌麻烦,起哄让他们换游戏。
讲规则的人没办法,想了想,改成玩国王游戏。
所谓国王游戏,其实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游戏规则就是拿到黑桃k的人是国王,国王可以指定任意两张牌的玩家做任何事。
游戏的有趣之处就在于,国王在指定的过程中并不知道指定的牌在哪个玩家手里,随机性很强。
这游戏简单易上手,所有人的参与感都强,并且社交属性也强。
对于这种联谊性质的聚会来说,这个游戏可玩性很高。
在场的男生女生暗暗揣着各自的小心思,参与到游戏中来。
所有人试玩了两局,一开始大家还有些含蓄,“国王”指定的事情比较简单无聊。
直到一个男生当国王,指定两个玩家隔纸亲十秒,而被指定的两个玩家都是男生时,游戏氛围被其他人哄到了最高潮。
至此以后,各种千奇百怪的指令都蹦出来了。
阮稚运气比较好,抽到过两次国王,没被指定过任何事。
她旁边的江屿白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老被人选到。
不过好在他们这回带拒绝机制,如果不愿意完成任务,拒绝的一方可以通过喝酒躲避任务。
如果一起做任务的对象是男生,任务也不奇葩的话,江屿白就和他们一起玩一玩,如果一起做任务的是女生,他无一例外全部拒绝掉了。
搞得好几个女生格外遗憾。
没一会儿,江屿白面前堆满了空啤酒瓶。
又抽到他和一个女生做任务,女生知道他要拒绝,小心翼翼道:“学长,我来喝吧。”
江屿白礼貌地拒绝了:“不用。”
一个男生打趣:“你每次都喝酒,一会儿喝醉没意识了,你可就任我们摆布了。”
江屿白朝他笑了笑:“不会,你尽管试试。”
另一个男生起哄:“哎,余超,要不你俩pk下吧。”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
江屿白但笑不语。
他酒量确实可以。
大概是天生遗传的。
江屿白的父亲军人出身,原本是做科研的,酒量不行。但在部队里,就算酒量不行也会被一群人给磨出来。
久而久之,江爸爸也变成了个千杯不倒。
虽然是后天培养的,但江屿白莫名遗传到了江爸爸的酒量。
平时和马旭尧他们出去喝酒,到最后都是他把一群烂醉如泥的家伙提溜回宿舍。
江屿白面前这几瓶啤酒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被称作余超的男生一开始胜负欲还挺强的,可见江屿白一脸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莫名发憷。
他摸了下鼻尖,讪讪道:“算了算了,干喝有什么意思,下次我和学长单约吧。”
“行,我等你。”江屿白朝他举了下酒瓶。
余超讪然。
这茬儿总算揭过去了。
又玩了两把,阮稚终于被抽到一回做任务。
按理说一般都是规定完任务后才知道做任务的人是谁,可阮稚半天没参与游戏,这会儿被提到手里的牌,莫名紧张起来。
她一紧张便挂了相。
当国王的正好是对面的余超,余超本来视线就正对着她和江屿白,见阮稚一脸紧张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就知道抽到她了。
余超笑着问:“妹子,你不会是红桃8吧?”
阮稚看了眼手里的红桃8,硬着头皮说谎话:“不、不是。”
见她脸红,余超更确定她手里的是红桃8了。
一紧张就脸红,还怪可爱的。
余超笑意更甚:“你不是啊,那我可叫红桃8了哦。”
“你叫呗,关我什么事。”阮稚死鸭子嘴硬。
“你今儿一天都没被叫到吧?我得给你玩个大的。”
阮稚瘪瘪嘴。
见他铁了心要叫红桃8,她干脆放弃挣扎,爱咋咋地。
余超旁边的男生提议:“妹子今儿喝了一晚上果汁吧?让她喝点酒吧。”
余超扫他一眼,笑道:“我看行。妹子,我找个人陪你喝个‘交杯酒’。”
“你……”阮稚被这两人一唱一和气得要命。
余超这么一搞,她不管做任务还是
', ' ')('不做任务都得喝酒。
她破罐子破摔:“不就是喝酒么!我喝!”
“我想想啊,要谁陪你一起喝。”余超的目光在整个包厢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他旁边男生身上,朝他挑了挑眉。
谢元飞接收到他的信号,脸颊红了几分,朝余超比了个“13”的手势。
谢元飞是早先管阮稚要微信的那个男生。
整局下来,他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阮稚,她不喝酒也不怎么和其他人聊天,就那么安静腼腆地呆在角落里,实在太可爱了。
他就喜欢这种单纯乖巧的女生,跟小仙女似的。
余超和谢元飞是好哥们,自然知道他的花花肠子,打算用这次机会帮哥们牵牵线。
扑克牌里,“13”是“k”的意思,余超朝他比了个“收到”的眼神,而后自信满满道:“那这把就红桃8和红桃k喝个交杯酒呗。”
他说完,起哄似的看向谢元飞,可谢元飞脸都绿了。
他手里拿的是黑桃k,不是红桃k。
他刚刚还特意指了下自己的黑t恤!
见他脸色阴沉,余超也愣了下,他这才想起了,因为人数超过13,他们拿了几张黑桃凑数,里面就有张k。
“那个……”正要改口,余超便见对面的江屿白翻出自己的牌。
是张红桃k。
江屿白早就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他朝余超笑了笑,而后又歪了下脑袋,看向阮稚。
阮稚也正惊愕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阮稚明显看到江屿白露出一抹戏弄的笑意。
阮稚:“……”
让她和江屿白喝交杯酒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我拒绝!”她想也不想。
“拒绝。”
两人异口同声。
江屿白眯了眯眼,戏谑地看向谢元飞:“叫妹子喝酒算什么本事,我来喝。”
谢元飞自己也有点心虚,游移开目光。
阮稚不满:“用不着你,不就是想让我喝酒么,我能喝。”
说罢,她开了瓶啤酒,咕噜咕噜,一口气喝掉大半瓶。
“你慢点——”江屿白正要劝,便见阮稚已经豪迈地放下了酒瓶。
“你……”江屿白扫了眼几乎见底的啤酒,幽幽叹了声。
阮稚想起他之前一直不让自己喝酒的事,横他一眼,小声威胁:“你要是敢告诉我妈,我就把你初三翘课去喝酒的事捅出去。”
江屿白好笑地问:“你上次喝酒,我告诉兰妈了吗?”
阮稚抿抿唇。
好像没有。
阮稚朝他比了个“以后咱就是同个战壕的战友了”的表情。
江屿白无奈地摇摇头。
他并不是想管着阮稚,也不是想和岑白兰告状。
主要是,阮稚酒量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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