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伤口并不是特别深,不然一直流血也太恐怖了。
想到这个合理的猜测,楚凤岐心尖颤了颤,有种陌生而又柔软的触感,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又像是蜻蜓尾翼轻点水面而泛起了一圈一圈波澜涟漪。
陛下不觉得奇怪吗?他不知怎么还是问起了这件事。
嗯?
就就刚才那诡异的一幕。楚凤岐说,陛下不觉得惊讶,不觉得我或许是某种恐怖的鬼怪吗?
你?景御笑了笑,像是听到了某个好笑的笑话,你最多就是话本里常出现的迷惑人的狐狸精,还是那种傻得赔上自己的那种。
竟然说他是狐狸精!
这也太可气了吧?!景御到底会不会说话!
其实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景御又补充说道。
说的也是。楚凤岐点点头。
不知道景御是真信这世上有鬼怪,还是只是开玩笑似的回答他的话。但景御说其实最可怕的是人心是不是说明在景御看来鬼怪并不那么可怕,不比人心可怕。
这么一说的话,他这抹异世界的鬼魂,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他正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听景御忽然提起道:
之前你跟孤说过,要孤答应你一个条件。
楚凤岐点点头:是啊,当时陛下还允诺,只要不过分,就答应。
不知道景御现在提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他当时一时想到提起要景御答应他一个条件时,其实是怀了某种心思,就想着要是后来暴露了,也不知道这个空头支票管不管用,能不能派上什么用场。皇帝金口玉言,一诺千金,万一还是有用的呢?
那你现在可以想想要提什么条件。
嗯?
任何条件都可以。
陛下说的是真的?楚凤岐几乎屏住了呼吸问,任何条件都可行?
金口玉言。
那我可当真了。楚凤岐笑了笑,我会记住陛下这句话的。
**
楚凤岐后来就睡了过去因为异能消耗过度过于疲倦。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而且已经回到了皇宫中,在景御的寝殿里。
景御在一旁批奏折。
楚凤岐忽然想起景御曾经说的,等回去后,就把小金鱼送回给他养。
陛下,你说的小金鱼呢?
楚凤岐左看右看没看见,生怕景御这会反悔了。
他又问了一声:陛下,你说的要把自己托付给我养
哦,不是。看景御神情不自然,楚凤岐松了口气,并且心内隐隐觉得好笑,很识趣地顺着景御的意改口,陛下说要把自己的小金鱼托付给我养
见景御没答话,他挑了挑眉:那我就自己去御书房把小金鱼带回来了?
你被禁足了。
嗯?
你寝殿里的东西也都搬过来了。
???
所以他这是被景御强行禁足,强取豪夺了?
第25章
不是, 我怎么就被禁足了?楚凤岐一脸不解、疑惑。
他这是又惹了什么事?难不成景御现在这是脑子清醒过来了,要跟他算昨天的帐?
哦,你有意见?景御停下批奏折的作, 抬起眼皮看他一眼, 凉凉地道, 在你的脚伤好之前,你都不要想迈出这寝殿半步了。
我觉得我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就是一点扭伤而已。再不济, 我还能用一只脚蹦着走。楚凤岐尽力给自己争取福利, 一直待在这里, 我会很闷很无聊的啊。
一只脚蹦着走?你可真是能耐。
他的重点是一只脚蹦着走吗?他的重点是表明他的脚扭伤不严重, 完全不妨碍他出门啊!重点是他被禁足会无聊死的!
那我应该还是能偶尔出去放放风吗?楚凤岐眨眨眼,眼神期待,一脸乖巧。
既然景御不为所, 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希望能偶尔出去放放风。
看你的表现。景御既没有直接同意, 也没有直接拒绝。
然而这才是最坑的。什么叫看他的表现?这不就是说主权在景御那里,景御说他表现好就是表现好, 说他表现不好就是表现不好,一切好与不好都由景御随心情判定?
楚凤岐小声控诉:陛下, 你不觉得你这是私心秋后算账吗?
哦,是吗?景御眯起狭长的凤眼, 单手散漫地支着脸颊看他,那你说是就是吧。
楚凤岐:
昨天还对他柔情蜜意的, 今天就对他这么副冷漠脸
他不禁腹诽了一句:呵,男人。
不过还是算了算了,不要再往昨天的事延伸下去了。说起昨天的事他这会还有点心虚。
他第一时间转移了话题, 回到了最初提起的小金鱼话题上。
我就听陛下的,先暂时不出去就是了。不过,陛下你说好的要把小金鱼托付给我养我现在被禁足了,陛下能不能帮忙把御书房的小金鱼送过来?
他现在说暂时不出去,那是因为景御在这里看着他也出不去。等过两天景御不看那么严时,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悄悄溜出去放风应该还是可行的。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小金鱼!
好一会儿没听到景御答话,他狐疑地看过去。
景御严肃着脸一本正经地批奏折,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
如果不是有心注意到景御的耳朵尖微红的话,楚凤岐也以为景御是因为太过沉迷于批奏折而没听到这句话了。
这是害羞了吧?
景御一开始含蓄地把金鱼托付给他养,可能是没想过他会明白其中的深意。试想想,如果把自己托付出去什么的,内心可能确实会觉得有点羞耻?
楚凤岐心情愉悦地弯了弯眉眼:陛下,你要说话不算数的话,我就哭给你看哦。
回头给你送过来,行了吧?
那就多谢陛下?
对了,陛下你怎么在这里批奏折,而不是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