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那个家会让柳意绵留恋,哪怕是曾将他卖给了人牙子,也是迫于无奈,总该有几分可取之处。
可现在看来,他竟是错得离谱。
不仅没有丝毫可取之处,还利欲熏心、见钱眼开!
这样的父兄,还是断了为好。
“季哥,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柳意绵擦着不停滑落的泪水,因为用力,眼尾留下一道红痕。
“不会的,你还小,碰到的事也少。等你再大些,见多了人和事,处理事情的方法也会好很多。”
季唯安抚地拍着柳意绵的脊背,鼓励道,“其实你能把月饼抢回来,已经做得很好了。要知道这两盒月饼,可值得一两银子呢!”
“一两!”柳意绵失声惊呼。
“是啊,一两银子。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们不配拿,你干的好!”季唯说得夸张,刻意去逗柳意绵,又安抚了几句,才总算看他舒了口气。
“绵绵,季哥告诉你一个道理。”
“嗯?”
“人生在世,总要为自己多多考虑。忍字头上一把刀,该忍则忍,若是一味忍让,伤的就会是自己。”
季唯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看着柳意绵,“你把这话记在心里。”
柳意绵顺从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