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把那锭碎银子紧紧攥在手心。
“这一两银子,够我吃上三月了。季先生,不管外头人如何说你,对文宣来说,你是大恩人。”他冲季唯行书生礼,眼睛忍不住有些湿润。
可惜季唯既不是大富翁,也不是大善人,纵是有心,也无力助人。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下回还有需要再来这他。
临走前,他突然想起一事。
“你在何处就学?”
“前年是在县学,不过后来家父去世,就再交不起学费,退学在家自学至今。”文宣有些惭愧低下头。
“不如这样,我让你帮我办个事。你办成了,我再给你一百文钱。”
文宣眼前一亮,嘴唇嗫嚅。
许久,突然两掌交叠,鞠了一躬,双手几乎碰到地上。
这可是古人的大礼。
季唯纵是不知礼数,看这模样也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他。
“干什么干什么?我都还没说完啊。”
“不管季先生是要做什么,文宣一定竭尽所能,为季先生办成。”文宣一板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