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依然在笑,但是他的眼神里也藏着一股阴冷,“我知道,慈善晚宴那天你们就在一起吧!但是这样不妨碍我追他吧!”
肖镜想接上一句,追你奶奶个腿。
但是季灏安微微侧头轻巧的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尖的细微小动作让他忍不住战栗,到嘴边的粗话就给吞了回去。
季灏安也不说话挑着眉看着相里,手指有意无意的在肖镜身上撩拨,当着相里的面,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手掌伸进去后肆意揉捏。肖镜被他控制在怀里,无法挣脱,其实比起相里的肆意入侵,他倒觉得季灏安即使是带着醉意,也可靠很多。
相里见状讪讪的笑了,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忽然又折回来了,走到肖镜跟前凑到他的耳边,用不大不小刚好季灏安也听得到的声音说:“如果那天这家伙不要你了,你可以来找我。他能给你的,我可以给你更多。”
肖镜的脚已经要踹出去了,季灏安却按住了他的腿,手掌在上面摸来摸去,肖镜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所谓酒品好就是不吵不闹的这样四处点火?
季灏安一边摸得起劲,一边冲着相里笑着,“我不会放他走的,没有他,我都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对肖镜的杀伤力有多大,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他不知道季灏安说的是真话还是醉话,他的心里却因为这句话变得有点奇怪,像是一种期待,还有一种渴求,他有点不敢置信的扭头去寻找季灏安的眼神,对方却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记深吻,他的思绪乱成了一团。对方身上的酒味却不得不提醒他,这句话……可能什么意义都没有。
但是如果今天不是苏末结婚,这句话可不可以当做是一个承诺?或者……是一个暗示?
肖镜在单恋那么多年的日子里,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期盼,他知道这样很不好,可能是一个更大的深渊,但是季灏安带着醉意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非常具有诱/惑力,他有点情难自控了。
相里大概也没想到季灏安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最后说着“有意思”,终于走了。
肖镜还沉浸在季灏安的那句话里,连相里走的时候伸手摸了他的脸一把,他都没反应过来。
季灏安见他这幅呆样,捏着他的脸用力的往一边扯,“不要招惹他,你不是他的菜,他喜欢的是美人。”
虽然身为男人被说是美人,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但是季灏安这话也让他高兴不到哪里去,他不是美人对人没有吸引力,那他刚刚干嘛还说那么让人误会的话。
可季灏安对于刚刚的行为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也因为相里的出现,季灏安也没有继续喝下去的意思,带着肖镜就要离开。
肖镜心里有点乱,但是也不敢多问。两个人一直走到门口,肖镜才猛的想起来,季灏安现在都不是横着出去的,自己都不会开车,这下要怎么交代?
他老老实实交代后,季灏安也没有责怪他,而是叫了代驾,上车后,季灏安就开始不老实了。
说实话,肖镜在床上虽然也不是保守派,但是在外面绝对是老保守级别的,在车内有外人的情况下,季灏安这个样子,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不过他现在可以肯定,季灏安应该是喝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难缠。他一边躲着季灏安胡来的手,一边使劲找话题,从外面的夜景,到明天周末吃什么,再到周一开工要干什么,统统都没能让季灏安停下来。好在代驾司机特别的专业,全程冷静的连头都没有回过来看他们一眼,实在的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很小。
一路煎熬的到达了地方,肖镜扶着季灏安下车,季灏安一直低着头,直到进了电梯,他抬起头看着肖镜,看的肖镜心里多有点发毛的时候,他忽然靠了过来,把肖镜逼进了电梯角落,然后在电梯里给了肖镜一个很深很霸道的吻。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出电梯再进入季灏安家,在电梯里的时候肖镜还算拘谨,关上门后,他也开始放开了,一路上撕扯着季灏安的衣物,两个人到达卧室的时候,衣服已经脱的差不多了。季灏安把他推在床上,扑下来就开始疯狂发挥自己的本能。
肖镜被季灏安的亲吻弄的有点疼,躺在那里气喘吁吁的问季灏安,“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如果是喝多了,怎么会这么反常?
“醉了还怎么睡你。”季灏安回答的很实在,一边啃着他的脖子,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在酒吧我就想这么做了。你要是以后在人前再露出这种无助的表情,我可能都忍不到回家。”
肖镜被季灏安直白的话弄得浑身火热,仰着头任由对反在自己身上点火,双手扶着季灏安的腰,对方的热情越来越高涨,他的脑子里却反而慢慢的变得清醒了。
在不追求缘由的时候,大家都很快乐,但是现在的他倒是想问问季灏安,为什么要跟自己这样?这有点越界,大家一开始都不是因为有感情而在一起的人,忽然问及这些东西,只会使大家都不快乐。
不知道是不是肖镜的走神影响到了季灏安,忽然季灏安的动作停下来了,他看着肖镜,黑暗中似乎要把他看进眼睛里,然后似乎叹了口气,一个翻身躺在了肖镜身边。
肖镜有点纳闷,怎么回事?
他还以为对方喝多了没有力气,便主动去碰季灏安,结果季灏安淡淡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柔声的说了声,“对不起。”
肖镜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季灏安叹着气,喃喃自语的说:“这对你不公平,你从来都不是别人。”
肖镜只觉得自己脑子好像忽然变大了,脑子里忽然有了个不太确定的想法。刚刚季灏安是把他当做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