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最近在减肥,这一碗肯定够了,”说完这话,盛若兰便真的吃了起来,吃东西的样子慢条斯理的,一口又一口,旁若无人。
最后连汤带面吃的一干二净不说,面前的干切牛肉和黄瓜炒鸡蛋也下去了一大半。
最后一口汤喝完,她放下筷子,“妈,您这手艺跟当年一样,一点儿都没变,我这两年里最惦记的就是您这个手艺了,记得当年我还让我妈跟您学习来着,可惜我妈跟我一样是个大小姐的命,她怎么也学不会。”
提到盛若兰的母亲,冷母一双手几乎无处安放,“若兰,过去的事情咱们就别提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还年轻,你还有自己的日子……”
“妈,”不等冷母的话说完,盛若兰便打断了,她擦着嘴角的汤汁,手却在微微的颤抖,脸上从进门开始便平和冷静的神情终于开始崩裂。
但她依旧强忍着,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妈,是盛家的错,我父亲的错,您应该恨我啊,就算是冷秋报复我们家,那也是我们盛家活该有这样的报应,您怕什么呢?”
冷母年纪大了,即便保养得不错,可脸上松弛的肌肉却在微微的颤抖,她在害怕,或者说,她在心虚。
深吸了一口气后,冷母捏紧了拳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我从来也没想过冷秋会一直放在心上,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总要往前看。”
“说的真好,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爸当年和冷局长串通好做的那些事儿?”
话音刚落,冷母的脸色变得煞白。
冷月如钩。
飞机在南城上空飞过,缓缓降落在南城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滑行的速度逐渐放缓,在跑道上拉开一段很长的距离。
“乐乐手术成功了?真的么?这是好事儿,”陈曼刚下飞机就接到这个好消息,拉着行李箱从航站楼出来,一边将行李递给助理,一边上了车。
电话是徐甘打来的,因为乐乐手术成功的事情,她后续的工作安排可以陆续恢复起来,正好把下个月复工后的ve杂志封面时间约了。
电话那头,徐甘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大概是哭过。
陈曼安慰她,“好了,孩子没事了都,你赶紧调整调整情绪,等过两天我去看你们,顺便跟你约个专访。”
三句话不离工作,是陈曼的风格,徐甘早也习以为常了。
“这些事都没问题,以后再说,你刚刚说你刚下飞机?”
“是啊,怎么了?”
“我姐也是今天回国,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到南城,你见到她了没?”
“璐璐也回来了?怎么这么急啊?”陈曼神色诧异,“乐乐昨天才手术结束,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手术一结束没多久我姐就走了,直接买的凌晨的机票。”
“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不太清楚,好像跟冷总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