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小王妃不得宠。
成婚到现在才去过两次云霞殿。
若想让她推举自己,恐怕比登天都难。
她自己都朝不保夕呢。
于是,枝幻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与其干等着,倒不如自己主动些。
就像阮娘说的,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人呢?
她家王爷也是凡胎□□,更躲不开芙蓉帐,温柔乡。
若是自己成功了,说不定有一天还能骑在小王妃脑袋上呢。
枝幻陷入自己的幻想里,越来越兴奋。
于是,她给阮娘倒了杯茶,说道:“突然觉得和阮娘极为投缘,我被阮娘说地来了兴趣,也想听听那些王府候宅里头的故事。”
阮娘笑意更盛,顺势接过茶杯,坐到她对面:“妹妹太单纯了,这王府候宅里哪有什么好听的故事,这女人们多的地方,可是一个比一个狠的。”
阮娘看似漫不经心,但说的每个字都烙进了枝幻心里。
看她慢条斯理地又喝了口茶,才继续道:“那些个达官显贵,只会记得哪个女人讨了自己欢心。对于那些个不受宠的主子,有多少都为自己的通房铺了路呀。”
枝幻若有所思地拿起茶杯。
她没说话,但却闷闷地开始琢磨,怎么才能让不受宠的主子为自己铺路。
阮娘也没再说话,而是向后靠了靠,随意地看向了茶坊外。
枝幻若有所思地跟着看过去。
谁知竟看到穿行的人流中,秀月正在跟个男人说话。
那男人她看着眼熟。
直到他跃上高马,枝幻才突然想起来。
那不是王妃的姘头吗?
第19章惊闻她抬头,刚好对上窦褚那双冷厉的……
秀月打酒出来刚好碰到了秦仲恩从闹市经过。
秦仲恩一眼就认出柳恩煦身边的丫头,随即下马,主动打了招呼。
他本以为柳恩煦也在的,没想到只是派了丫头出来打酒。
秀月礼貌地询问了公主还有秦仲恩的情况。
得知公主痊愈,皇上也对秦仲恩并无责罚之心,才替小王妃问了好。
秦仲恩并未多留,而是打了招呼就匆匆离开。
秀月倒觉得,若不是自家小姐被指婚给了蓟王,这秦将军做姑爷可真是不错。
——
因着秀月和枝幻不在府上,柳恩煦也不敢把猫大爷交给别人,干脆自己抱着猫跑来了东翼楼。
这还是她头一次大白天造访。
看着每日经过的鹅卵石步道旁,成片的茉莉花正在凋谢枯萎,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柳恩煦刚踏进揭阳小院,就想起来狄争曾说过,窦褚未曾批准,不许有人进来。
她怕窦褚提前回来看到她带着丫鬟进了院子会大发雷霆,所以将两个小丫头留在了揭阳小院外。
独自带着猫进了东翼楼。
窦褚不在,这楼里冷清的很。
门口更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柳恩煦想着。
怀里的黑猫造作地叫了一声,好似呼唤主人。
柳恩煦感觉有点肉麻。
加快了步子进了门,抬步往二层走。
刚走两步,就听到楼里传来女人嬉笑的声音。
这声音不免让她脚底一顿,心头一惊。
这东翼楼还真的闹鬼??
她把猫大爷小心放在楼梯上。
那只猫倒是也不管她,轻车熟路地跑上楼钻进窦褚的房间。
柳恩煦正寻思着窦褚是不是已经归府,又往楼上迈了几步。
可那嬉笑声不断,却是从脚下的方向传来的。
柳恩煦觉得奇怪,又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这才脚底一转往楼下走。
她轻轻推开一层外堂的两扇雕花木门,这里她从没踏进过。
可随着走进,刚才听到的欢笑声便又大几分。
她绕过门口的漆木连屏,在屋里环视一圈,除了摆放整齐的家具,倒是没有任何异常。
她依旧下意识往屋子里走,直到绕过大殿尽头坐塌后面的那张山水座屏,才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寻,竟看到这座屏后面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道。
柳恩煦弯下腰试探性地往里看,可除了黑漆漆冒着薄烟以外,什么也看不清。
柳恩煦有些犹豫,甚至开始打退堂鼓。
可此时都已经站在这了,若是掉头离开,她恐怕会更不安。
于是,她心一横,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扶着墙壁,缓缓向下走。
她在黑暗里摸索,感受着脚下每一节高度相同的台阶。
直到她感觉脚底踩在一块更宽敞的空地上,才顿住步伐,试探性向前伸脚,同时还闻到扑面而来的浓郁艳香。
柳恩煦屏气凝神朝通道尽头闪烁的微光走去。
直到她摇曳的烛光越来越明亮,那里面依稀传来男子愤怒的吼声:“叫萧翊来!这么不禁用的,也好意思送来?!”
小中宦的尖叫声刺耳,他边喊疼,边战战兢兢回应:“王爷息怒!小的…小的…这就去禀报!”
柳恩煦柳恩煦疑惑不解,正要拨开纱帐的手顿了顿。
王爷?
难道已经回来了?
她打消顾虑,加快了步子。
直到伸手去拨最后一层垂地纱的时候,手臂不小心碰到了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