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经历过真正的是非之前,谁知道那层人皮之下装的是人是鬼。
那件事闹得不算大,见证人没几个,杜沧海一早就压下了消息,陈经理是少数的知情人之一。
因为那对母女是他介绍过去的,所以陈经理时常怀有愧疚,往后再有谁问起牧归荑,便都一概不答。
他没办法给牧归荑什么报答,但至少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去打扰她的清净。
“而且那时候,杜沧海对她确实挺好的。”陈经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越来越独了,完全不与我们这边的人联系,我也不方便直接插手。”
“那对母女呢?”顾维桢问道,“给放走了?”
“……回国外了。”
陈经理愣了一下,没料到顾维桢的关注点在这个,但一听到对方话中的冷意,他就明白过来,无奈地苦笑。
“人家那也是跟牧家差不多的家世,别说杜沧海了,要我也不敢真的动啊。”
而且当时那个女人的父亲亲自上门来赔礼道歉,杜沧海就是有火也发不出,甚至连提都没敢跟牧家提起这件事。
陈经理考虑到牧家那边的情况,担心两边掐起来都不讨好,而且牧归荑也教训过她们了,也就没有多嘴。
“她们既然敢来,就得先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顾维桢凉凉地说道,随后话锋一转,又问道,“还有其他什么情况要交代的吗?”
顾大小姐说得轻易,实际也完全做得出来,顾家在国内叫声地头蛇都算委屈了他们。
陈经理反应过来之后干笑了两声,心下却是一个哆嗦,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没、没了,之后我们就不怎么联系了。”陈经理无奈道,“剩下的,我想你直接问归荑来得比较快,我知道我也没资格管她,就希望大小姐你能好好照顾她。”
其实看到牧归荑和顾维桢走在一起的时候,陈经理心底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牧归荑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去国外定居的人,然而牧家大本营在国外,对于像杜家这样的事也是鞭长莫及。
她在国内孤身一人,如果能有个顾家的靠山在,就算只是偶尔搭把手,也算是一个后台。
“这就不牢你们费心了。”顾维桢淡淡应道,“代我转告一句,既然你们自己都对这孩子不上心,到时候就别怪我半路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