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秘书介入去询问。
牧归荑不好意思跟当事人顾维桢说,却未必会瞒着主动询问的李秘书,何况她也确实有几分困扰。
没有缘由的喜爱总是让人不安,牧归荑犹豫纠结的根源也在这里。
这点倒是不出顾维桢的预料,她看得出来牧归荑逐渐软化的态度,也知道她始终还对自己存着几分忐忑与不安。
忐忑并非源于对顾维桢这个人本身的恐惧,而是出于某种本能的掌控欲。
因为拥有的太少,所以在想要的东西送上门来时,本能地想要伸手抓牢,却又害怕它从指缝中漏走。
顾维桢不敢说牧归荑只是在杞人忧天、矫情自怨,因为她也是存着类似的心情的。
因为越喜欢、越爱,就会越在意,也越恐惧失去,尤其是对她们这两个都曾失去过重要事物的人来说。
可知道并不意味着有法可解,顾维桢一直在犹豫是否向牧归荑提起她们之间的“渊源”,但由于对方此刻孑然一身的状态,她又不知道提起那段过去是否合适。
万一那对牧归荑来说是段不好的回忆呢?
顾维桢不愿意去戳牧归荑的痛点,她只希望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姑娘能在她的身边平安快乐,最好不要有一点痛苦。
虽然她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但她始终在往着这个方向努力。
归根结底,还是老毛病又犯了——一向果敢干脆的顾大小姐,遇了牧归荑相关的事就染上了优柔寡断的毛病。
也亏得李秘书去问了,打破了这个有些尴尬的诡异平衡。
所以从这点上来说,顾维桢是应该要感谢李秘书的。
至于后面那一系列的怎么听怎么像是多出个人物的话,顾维桢也有些无奈,但她又不能指责李秘书什么。
李秘书到现在还以为顾维桢是真有个不知道世界上哪个地方的白月光呢。
当初顾维桢刚重遇到牧归荑的时候,确实说过觉得牧归荑跟她那个小妹妹很像,但她当时并不确定牧归荑的身份。
后来接了资料确认了身份之后,她全副身心都放到了牧归荑身上,也没有跟李秘书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