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楼上,顾维桢与金先生站在窗边,将巷口的一幕尽收眼底。
“你说的那个小丫头就是她?”金先生抱着保温杯,乍一看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退休老大爷,“小姑娘有练过啊,那几下干脆利落的,确实漂亮。听说前几天因为打人闹了事?”
“不过是她年纪小,没什么防备着了道。”顾维桢一语带过,“她跟她父亲关系不大好,我也是最近才碰到她,她小时候就一直待在武馆,是封老先生亲手带大的。”
“封老先生啊,那难怪了。”金先生感慨了一句。
他也没太在意打人的事,有些暗里的弯弯道道他比顾维桢还清楚,反倒是这位小侄女对那眼生的小丫头的上心有些意外。
金先生也算是看着顾维桢长大的人,自然了解她的个性,她不是个会轻易亲人的人,尤其是自她父母过世之后,更是表面温和实际上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见钟情什么的托词,也就只能骗骗不熟悉她的陌生人。
“不过听你这意思,才几天都把人家老底都扒清楚了,还这么尽心护着,有内情啊。”金先生笑呵呵地八卦,“怎么,以前有什么交情?”
“小时候见过。”顾维桢目光落到楼下的人脸上,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想象到她茫然的表情。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眉眼之间已经染上了过分的柔软。
“不过她已经不记得了。”顾维桢弯了弯嘴角,“我就是觉得缘分这东西,挺有趣的。”
☆、04
次日清晨的时候,许多刚刚睡醒的人拿过手机一刷新,又在热搜上看到了这两天分外熟悉的名字。
#牧归荑再打人#
简单粗暴的名字顿时让吃瓜群众精神抖擞,手一抖就点进了话题围观。
就像第一次全网爆料的那次一样,这一次依然是一段短视频,不过看起来像是用手机拍的,更加清晰一些,镜头一直在晃动,像是手机主人在害怕似的。
在镜头不远处,伴随着阵阵男人惨叫的背景音,牧归荑一脚将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踩到地上,又将他的胳膊往背后一拧,顿时让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