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站起身来,向老院长敬酒:“院长,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是我俩的大恩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季如许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还会说这么煽情的话,也连忙跟着起身敬酒,“院长,我,你是知道的,我只有你这一个家人了。”
院长摆摆手,暧了一声:“这话说的,易泽不是你家人啊?”
“是,是。”季如许欣喜若狂,眼角闪过一滴泪花。
易泽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其实他也很紧张。
老院长又跟他俩聊刚见面的情形,夫夫两人认真听着,好像时光又回到了从前。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吃饭还是回忆往事。
老院长人送到门口,“我老咯,你俩可要好生照应,知道不?”
季如许望着他满头白发,喉咙有点哽:“您不老。”
“我老了,我知道的。”院长拍拍他俩的肩。
在车上时,两人都没有说话,易泽忽然吻住他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季季。”
“嗯。”我也是。
看望院长完后,他们并没有回家,而是向陵园的方向行驶。
“妈,我带人来了。”易泽理了理墓碑上的蜘蛛网,把花献到旁边。
这是季如许第一次见林母,墓碑上的照片她很美,眼睛有点像易泽,笑起来很温柔:“你母亲很好看。”
“谢谢。”易泽把他搂到怀里,对照片上的人说,“妈,这是我最爱的人。”
季如许脸“咻”地一下红了,干咳几声,用胳膊肘碰了碰易泽的肋骨。
“害羞什么?你本来就是。”易泽笑笑,“不叫妈吗?”
季如许深呼吸一口气,在她面前不敢造次,乖乖喊一声:“妈。”
易泽听到这声音后,身体忽的一震,鼻子也有些堵,“季季,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