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卑鄙!”
渊且被骂,眼泪流得更凶了,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但他还要开口:“我想你想得发疯……”
暂华紧抿着唇,脸上又湿又yǎng,渊且又压制着他的四肢无法动弹,他只能往渊且肩膀蹭,把那不属于他的眼泪全还给渊且。
“你知道当我看到你向我招手,听到你跟我说‘过来’时我有多开心吗?我差点以为那就是我的梦。”渊且说。
“我以为那是曾经的你。”暂华辩解。
“曾经的我就是现在的我啊!”渊且说。
“不是。”暂华垂下了眼帘,“那时候的你不是混蛋。”
渊且顿时无言,暂华趁这时再去推他,“你快起来,不要叫他人看到了,真是成何体统。”
“……”渊且依然不配合,还缓缓地把脸埋进了暂华的颈窝。
暂华手里摸到了一片濡湿,是从渊且的腰间透出来的,还带着温热,他心里忽然一凛,喝道:“渊且!”
渊且制压他的力道逐渐卸下,他昏沉地呢喃:“父上……别走……”
暂华愣住,父上这个称呼是渊且成年之前叫的,他曾多次纠正也无果,就随他去了,时至多年再听到,竟奇妙的激起了他内心的波澜。
渊且在暂华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暂华把渊且扶进屋里,不多时,言优与几个侍从也来了,渊且的状况他们似乎习以为常,侍从熟络地替渊且更衣上yào,言优把暂华带到侧房,让他更换下沾了血污的衣服。
“多谢。”暂华换好衣服出来后,礼貌地朝言优点了点头。
“先生,有些话我不得不讲。”言优看着暂华说,“王上自从那日被虎族暗算,就受了不小的伤,但那是妖界局势混乱,邕泽因无法承受妖丹的威力而bào体身亡,王上从边外赶回来后完全不顾身体伤势一举灭了虎族,又要平定虎族覆灭后所产生的种种异议与各氏族的躁动,局势稳定后他已是强弩之末,可他依然没有躺下来治疗,先生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