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样?”江适不在乎道,“我变成老头了也是帅气bi人魅力无边的老头,他敢不爱?”
徐天纵被酸得激灵了一下,“一个大美人和小老头在一起的画面……太奇葩了吧?”
“奇你妹,大不了我也让他变成老头。”江适笑了起来,他想了一下也白变成老头的样子,嗯……还是很漂亮。
“可你怎么肯定在以后那么漫长的时间,不会再喜欢别人?”徐天纵脱口而出。
江适微愣。
徐天纵认真地说:“阿适,时间比世界上任何事都要不可预估,你不可能到三十岁四十岁还是像十八岁这样放肆冲动,你还会遇到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总有一天你会……”
“我想象不到三十岁四十岁是什么样子,应该会和现在不同。。”江适说,“但我一定还在爱他。”
徐天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说服他开辟新天地,他低声说:“你真是魔怔了。”
“早就了。”江适笑了笑,打了个呵欠,“不行,又困了。”
“你躺着吧。”徐天纵说,“我去给你买点水果,晚点再带饭菜过来。”
“谢了。”江适躺下,半睁着眼睛目送他离开,直到房门被打开,再被关上。
他翻了个身,和白蛇面对面,“我骗他的。”江适小声说,“我不想你等我老了才醒过来,别让我等太久。”
时间有条不紊地向前迈进,江适修养了几天很快就康复了过来,他按照凤与所说,每三天给也白换一次yào,他不懂那金疮yào的金贵,每次都撒厚厚一层,yào效果然惊人,那块几乎把白蛇分成两段的伤口飞快愈合了起来,每次解开绷带,都能给江适带来惊喜,不出一个月,竟然全部愈合了。
可也白依然沉睡着,从一条一看就像死了的蛇变成了一看就很健康的但还是像死了的蛇。
漫长的高考假江适哪里也没去,一直在家里等着也白醒来。
假期结束,他要前往b市上大学了,也白没有醒来。
白蛇的生命体征几乎为零,江适把它装作一条皮带带上飞机也没被安检拦下,他们漂洋过海来到遥远的b市,开始全新的生活,也白没有醒来。
一年后,江适走完了大一,他变得沉静内敛,不再需要为生活奔波,他看上去被雕琢得更加细致,俊秀的五官间乎于青年和成年之间,在他低垂着眉眼时岁月静好,但抬眼时又会被他凌厉划伤,在心里留下一道刻痕。
这样的变化也白看不到,因为他没有醒来。
江适还在等待,他不再像最初那样急躁,不再每天都盯着白蛇,生怕错过一点动静。白蛇从没有离开他枕头的另一边,他不会再强求,但每天都在期待。
大二,平安夜前夕。